出什么异常来,“你先撑一会儿,我自己来。”
任川撑着门板,江桓自己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脊背挪开,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门板上为什么会有刀片……”任川看到了门上粘着的美工刀片,还沾着血迹,霎那间他联想到了关于刀片的不好传闻,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不会是……艾滋病人来报复社会吧……”
他猛地攥紧了江桓的手腕,“我……”
“嘘,别紧张。”江桓安抚着他,“没事儿。”
“去检查,现在就去检查。”任川拖着江桓就跑,还没等走出门口就被自己的输液管绊了一跤,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骨骼传来剧痛,可任川无暇顾及,他已经慌了,嘴唇泛白,不住哆嗦着。
“好了好了。”江桓伸手将他搂抱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顶,“没事儿,不要往最坏的结果考虑。”
任川看着他大喊,“万一真的是艾滋怎么办!”
那双惯常锋锐的眼眸此时此刻满是惊惧,就仿佛是受惊了的麋鹿,鼻子不安地抽/动着,好像要流下眼泪来。
江桓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叹口气,把任川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好了乖仔,可别哭啊。”
已是深夜,疾控中心不开门,任川只能先和江桓去处理伤口,告诉护士有感染艾滋的可能,让她们都戴上手套。
江桓把染血的病号服一脱,赤着上半身,平常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一脱掉,只见厚实的胸背肌肉鼓胀着,皮肤在灯光之下油亮润泽,搭配上他的纹身,充满了一种雄浑的荷尔蒙气息。
乍一看见赤裸的肌肉,任川的眼球就仿佛被强/奸了一样,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美感在脑海深处爆炸开来,掀起一股股冲动的浪潮。
江桓在椅子上坐定,医生看一眼背后的伤口,戴上手套,“得缝针。”
医生拿出局部麻醉风险通知书,“签个字。”
江桓看一眼,问:“缝几针?”
医生又看一眼伤口,“十三四针吧。”
“没事,缝吧,不用麻醉。”江桓嗯一声,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看一眼医生,“不禁烟吧?”
任川想要说话,“你……”
“没事儿。”江桓捏捏他的手腕,“你别在这看了,出去等我吧。”
任川不想走,他吐出口气:“我陪你。”
手术针在皮肉里穿插缝纫的时候,任川的肌肉都是颤抖的,仿佛受伤的是他一样,江桓的脸色连变都没变,抽完了三根烟,针也缝完了。
任川看着那道蜈蚣似的伤口,想伸手去摸,江桓却突然躲开,“别碰。”
江桓看一眼任川,小声解释着,“别沾上血。”
任川这才知道,看似风轻云淡的江桓实际上,并没有表面上那样不把艾滋放在心里。
他握住了江桓的手,十指相扣,指缝死死相贴,掌心是冷冷的汗,心口绞痛着,“我陪你。”
江桓的脸带着一点失血后的苍白,他看一眼任川,看他嘴角死死抿着,想逗他笑,“怎么,要陪我睡觉啊。”
任川差点就脱口而出,“我……”
江桓笑了,揉搓了一下他的脑袋,“行了,别放在心上,明天去疾控中心检查一下就知道……”
任川的耳骨通红起来,他嗫嚅着出声,“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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