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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向熠呢?”

戚月落的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有血色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还没说话,施星沉就拿起他的手,盯着指骨那块缺了皮的伤口问他:“向熠弄的?”

要是换做了平时,戚月落肯定喊疼告状,或者黏着施星沉撒娇,毕竟有人疼的孩子,终归是会娇气一点。

但是现在他心头很凉,他在想着向熠那些年在孤儿院里,是过着怎么样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被打得一身伤,连喊疼都不敢的日子。

没人要的孩子就是这样,跟街边流浪的野猫野狗一样,光是活着就花光了所有力气,根本没有资格喊疼喊累。

察觉到戚月落异常冰凉的体温,施星沉微微俯下身子半蹲在他面前,自下而上地去看他的脸。

戚月落的鬓角都被冷汗打湿了,眼睫毛潮潮的,眼睛有点红,但是没哭。

“施星沉,向熠要我帮他回去问问,问妈妈为什么不要他。”

“向熠说很羡慕我,能活得跟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施星沉心头微窒,握着他冰冷的手腕低声道:“阿落,别钻牛角尖,那是他们的事情,别把你自己圈在里头。”

戚月落目光微怔,半晌才轻轻闭了闭眼,“我知道了。”

施星沉长指滑到后面,托着他的后脑勺摸了摸,“回家吧,我陪着你。”

“好。”

戚月落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拽着他的衣摆跟在他后头慢慢走着。

向熠是宋湲的儿子,在戚月落的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在很早的时候,对方有意无意的接近和试探,已经显露出了端倪。

就跟那个小女孩说的一样,他和向熠面容上其实是有些神似的,尤其笑起来嘴巴边的那个小涡,那是基因和血缘上最直接又荒谬的证明。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戚月落忽地脚步一顿,抓着施星沉衣摆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一点。

“施星沉,我待会儿要怎么问?直接问吗?”

施星沉顺着他瘦白的手腕摸了摸他被汗水濡湿的掌心,轻轻给他擦了擦,说:“直接问吧,你还有我,我看着你,不会让你走进死胡同里的。”

戚月落信的,他反握了一把施星沉温热又干燥的手心,沉重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笑了一下,“施大佬,你记得罩着我。”

施星沉说好,一辈子罩着你。

两人在家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施星沉才拿出钥匙开门带着戚月落进去了。

刚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花瓶瓷器碎裂的声音。

“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同意你把阿落带去国外的!”

“戚正儒,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国外的条件比这里好,阿落跟我去了法国能有更好的前途,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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