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不理智才会轻微露头。
向远的养父姓关,向一也才知道,原来向远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关恪之。
向一能非常敏感的感知到,养父母对于向远给予极大的厚望,是真正额在关心他,照顾他。
他们给他取名恪,让他学法,要他做一个能规束自己的人。
某一刻在餐桌上,向远的养父母问向一这些年如何,关于他的父亲,母亲,家庭,他几乎不知该如何作答,本以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极大地心里准备,可是当真实的面对这一切,他却沉默了,哑口无言。
他们那样好的培养了向远,而向一让他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哥?”向远在餐桌之下紧扣住了他的手,喊了一声,向一才回过神来,有些仓促的回答道:“我父亲……几年前入狱了,母亲……”向一有些不再能说下去,转话道,“我现在和奶奶生活在一起。”
关父关母听完这些,到底是对向远之前的家庭有大概的了解,不用说,也知道有多么糟糕不堪。
可向远现在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用心培养的,最宝贝的希望,两人面上对向一仍是和善微笑的,这是官场上的习惯,但眼神对视之后,到底都有一个想法——我们的儿子,绝不能再与那个家有半点牵扯。
向一旁顾着难堪,自然是没有关注到这样的部分,但向远从小就生活在他们身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感觉得到向一掌心里不断冒出的冷汗,颤抖却仍在假做镇定的维持表面得体的折磨。
“哥,”向远把水杯推到向一面前,“喝点水。”
向一点头,抽回向远在桌下握住他的手,留向远一个人虚空这方才的姿势,冷汗蒸发,余留下指尖的阵阵凉意。
向远抬眸盯着向一越来越失去血色的嘴唇,好像什么东西真的在从他掌心溜走。
他的直觉没错,有什么东西,他最重要的东西,就像向一刚才把手从他的指缝间抽走一样,正在干脆,迅速的离他而去,而他却是能惶恐无力的留在原地。
哥哥是他的星星,一颗冰冷的,孤…
21.
这次见面之后,向一就彻底投入了忙碌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向远送走父母,回家时向一已经早早洗漱睡下了,他看起来很累,秋天了却连窗户也没关上就睡着。
向远在黑暗中走近他的床边,向一睡的不好,被子扎到脖颈,像婴儿一样蜷缩着把自己保护起来,窗外路灯和夜色透过薄纱窗帘的织物间隙照在他脸上,向一眉骨轻微蹙起,眼睫颤动不断,大抵是梦太过糟糕的缘故,看起来睡得极不安稳。
向远没有触碰他,只用目光一点点借着月光描摹哥哥的轮廓,穿过窗帘的风舌是冰凉的,轻易的吹进领口,袖管,潮湿的占据住整个胸腔。往日这种时候,他一定会和向一蜷在一处,向一怕冷,向远总是他的小太阳。
挨近的话,寒气就完全不会侵蚀。哥哥是他的星星,一颗冰冷的,孤寂的星星。
所以向远总是想靠近,总想把自己的暖多一些给他,只是今天不知怎么,这场见面突然让他旁枝出了一些古怪的怯意。
怕什么呢,具体也说不上来。
他脑子里混乱一片,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向一,直到第二日向一醒来。
向远照例为向一做好了早餐,煎蛋和热牛奶,配上几块水果和出门前的一个吻,这场见面看似也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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