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没有。
向远是他扎在肉里的一根刺,不动时毫无知觉,可只要一碰,那种牵引抽丝的隐隐作痛就会反复提醒着向一这段曾经。
——这段他曾无比珍惜,又不知如何珍惜,最终再也回不去的那段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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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谁哪个病人又来给冰山院草向医生送温暖了?”
向一在急诊一直忙到傍晚,刚进办公室,就听到旁侧同他一起进门的周医生极其夸张的感叹道。
“就那帅哥,”等着去接班的小护士听见这话有些激动,接茬道,“长得高高的,挺好看的,哦,对了,他眼角还和向医生一样有颗痣,这年头是不是帅哥眼角都有颗泪痣啊。”
“不是吧,向医生,”周贺理是这个月才送国外静修回来的外聘医生,性格爽朗,很有美利坚国家的自由至上的特性,他对向一的事并不了解,于是仍如往常那样打趣道:“现在您连男的都不放过,也要照单全收啦!”
“别胡说。”向一看他胡诌惯了,耸耸肩甩开他搭在肩膀上那只手,朝办公桌前走去。
虽是冬天,送来的桃儿却都粉嫩,满满一盒妥帖的放在夕阳下的办公桌上,向一自然知道这是谁送的,自上次在楼下见面之后,向远问他还喜不喜欢吃桃开始到现在,他总是隔三差五的就送来一些。
向一起先也和他说过不用送,可他只说来看奶奶顺路,不妨事也不刻意,加之最近向远来时身边似乎总跟着那次在楼下遇见的那男孩,于是向一便不好再说什么,总觉得多说一句,就显得像是在意。
桃儿上有些细小的绒毛,在稀薄的阳光里绒绒的一层,向一看着,虽没吃进口却忽然觉得这些绒毛好似一下子顺着喉管进入身体,隔靴搔痒,要他怎样都不痛快。
他不知道向远什么时候来的,当时太忙了,急诊室里病房走廊外到处都是病人,连脚都挪不开,更别说顾上去看一个人。
也不知道向远有没有看见他,应该没有吧,他现在又有什么好值得他瞧的。
向一把那一整盒桃子拿出来在办公室悉数分去,收拾完东西,便往奶奶的住院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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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最近精神愈发不好了,许是药物作用,嗜睡的紧。
向一进病房之前先去找了奶奶的主治大夫,徐医生是院长托关系帮着安排的,在心血管疾病方面是专家。
“老人家的情况……”徐医生有些犹豫。
“是不太好吗?”向一倒是问的直白,实则自奶奶病倒那日起,他便早有心理准备。
“前期手术虽然成功,但老人身体本身较弱,加之本身就有其他慢性疾病,向一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目前情况很不乐观。”
“嗯,我明白。”向一点头,道谢医生离开办公室,面上确也看不出多少情绪。
「诸行无常」这是佛经所讲,也是奶奶从前常同他说的。所以他受着,接着,生活的苦和乐。
刚实习那段时间导师要他们观摩手术,站在手术台旁边,看无影灯把光明汇聚到那座小小高台,刀片反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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