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防身?”
“不是。”
正巧这时,不远处传来弱弱的一声:“师伯?”
宁拭头也不回,厉声道:“你给我站那儿别动!”
他虽然脾气臭些,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是对门内小辈很好。
也是因为他把剑给了陆钧,反将自己置于险境。
池先秋转移话题:“这个剑境的雾好像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宁师兄可见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宁拭道:“这不是雾,这是……”
话音未落,迎面吹来一阵劲风,雾气全往他们他们面上吹,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池先秋刷地撑开纸伞,拽着宁拭的腰带,抬脚稍稍离地,往后撤去。一面从袖中放出几道灵符,牵制住对面的东西。
旋转的伞面与雾气接触,便化作浑浊的乳白色液滴,飞溅开来。这些液滴如同淬火的刀刃,只要沾上便灼开一片伤口。
宁拭被他拽着向后,扭头去看自己认识了一百多年的师弟。
他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身娇体弱……
“呀!谁?”池先秋忽然喊道。
“师尊,是我。”越舟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尊,我怕。”
一个剑气是金色的剑修,也好意思跟他说这种话。
池先秋磨了磨牙,最后还是拽着越舟的腰带,把人拉过来了。
浓雾那边忽然传来池风闲的声音,语气与平时没有两样:“先秋?”
池先秋探了探脑袋,大声喊道:“师尊!我怕!”
对面的剑光猛地一亮。
10、孽徒之十
剑光极盛,照彻迷雾。
知道是池风闲开始动手了,池先秋也就停下了后撤的脚步。
如同时间凝滞,那些雾气化作的液滴悬在空中,池先秋拂袖将它们扫落。但只一息,便狂风大作,将雾气再次吹动,尘埃野马,比方才更快。
池先秋一手拽着一个人,以念御伞,将雾气挡在伞外。
他的纸伞毕竟不是灵剑,也不比灵器坚固,已经有两三处破损。他顾念着身边还站着两个人,将两三处破损都朝着自己。
越舟抬手要帮他挡住。
池先秋甩了甩脑袋:“挡着眼睛了,看不见了。”
越舟这才收回手。
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变小,雾也逐渐散去。
池风闲站在对面,手执灵剑,模样肃穆。
他的脚边趴着一只河豚似的、圆滚滚的肉色生物,这东西没有五官,没有七窍,只有一个出气的小孔,还一阵一阵地往外吐着白雾,看不出是妖兽还是别的什么。
宁拭道:“方才见到的要更大一些。”
陆钧抱着他的重剑上前,弱弱地唤了一声:“师伯。”
他没能过第二重剑境,甚至在甫一入境就被打掉了剑,在宁拭面前难免惭愧。
池先秋试着替他解围:“你没受伤吧?”
陆钧摇摇头:“师伯的剑替我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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