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在下做向导,绝对不亏。河沟峡谷披霞,天池洞窟怡人,都是好地好景,我都摸熟了的。”
辜辛丞的目光从他光洁泛红的面颊上扫过,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办正事,你敢玩乐?”
“不敢不敢。”弗禾嬉皮笑脸,“论胆气,我万万及不上您,您可是能连圣谕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说好的面壁,想溜号就溜号,不愧是你。
“好了。别耍贫嘴了。”辜辛丞觑他一眼,“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便可出发。”
弗禾没什么好准备的,他的吃穿用度全赖雇主,带个人去就行,于是很光棍地说:“那我把自己洗干净,明儿个自觉上车便是了。”
辜辛丞似是滞了一下:“知道就好。”
他瞧见面前的人眼角有泪花闪烁,不耐道,“本官还有正务处理,你若无事,直接退吧。”
还真暴躁。
弗禾暗自腹诽,看在他颜值高的份上,不予计较。
哈欠连番攻袭,他再也撑不住,泪眼汪汪道:“那在下这便告辞了。”
入夜后辜宅降霜,道路两旁点起融融灯火,把满地的鹅卵都照得泛起暖光。
他走后,独留辜辛丞一人在室中静坐,墨水在笔尖凝固成滴,最后狠狠砸下,平白污了一张好纸。
男人回过神来,盯着指尖的黑渍不自觉地拧起眉,将废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过了片刻,唤人叫来了在弗禾院里伺候的丫鬟 。
当晚,辜府厨上又熬上了一锅鲜美珍奇的汤羹,然后又在次日,出现在了弗禾的桌面上。
他美滋滋地喝着汤,心里和系统评讨:“老板大气。”
系统赞同道:“男主风范。三观正,五官佳,小世界的顶配也不过如此了。”
弗禾想了一下,却还有话说:“也不一定吧。男二又会差到哪里去呢?有些世界里,两者还能平分秋色呢。更有甚者,男二作为白月光,死了才轮到男一的主戏份。”
系统也发现自己失去了严谨:“也是,以后见到就知道了。”
皇宫一角。
一名身穿藕荷色绒衣的宫女从小殿一角拐出,低眉躬身地绕过数面矮墙,避开敞面的大道,从幽静的曲径取路,半晌后,终于停在一处无人的废殿。
石块在小门边轻三下重两下地敲击,反复三次后,一条细缝慢慢从平日供饭的窗口出现,露出一双呆滞浑浊的眼睛。
那是属于一名老妪的双眼。
宫女左右环顾,谨慎地低下头,问道:“德元年间,你跟着新皇出巡,去的是哪一家?”
她语调古怪,不阴不阳:“好好想想,答得好了,有贵人要助你出宫跟湖州的弟妹团聚呢。”
缝隙里的老妪眼珠缓慢地转动,过了许久,才张开口,露出空空如也的可怖口腔。
她脸部皱纹丛生,嘴角动一动都是一副苦相。
宫女见了也不觉奇怪,只掏出一小截烧完的黑炭,和着一块绸布抛了进去:“手和脚还在吧,再不济用用你的嘴,给我一个答案。”
老妪俯下身,果然用嘴巴叼住炭笔,费力地把绢布平摊开来。
宫女环顾四周,先没管她,去绕了一圈回来后,拈着兰花指,从深处扯出团得糟乱的绢布,只展开瞧了一眼,便立即讳莫如深地收进了里衣。
老妪伏跪在地,满脸的鼻涕眼泪,不住磕头,嘴里不清不楚地“呜呜”叫。
宫女朝她厉声低吼:“没出息的东西。再熬段时候,好日子就要来了。安分老实点,等我的消息吧。”
老妪果然不再敢纠缠,歪歪拐拐地拖着步子走远,背影无比萧落。
宫女脸上闪过一丝唏嘘:谁能想到,这位当年得以在梵兴帝身边伴驾南游,也是一名响当当的美人呢?
她手掌不自觉抚过腰间,嘴里呢喃:“平吉……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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