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珩郁在外面烦郁地转了两圈,想先回训场,结果没走几步就遇见了过来解手的冯谆。
鲁通集团的继承人也穿着一套迷彩装,颜色款式和他略微不同,尺码虽然合适,却因为体型偏瘦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松垮。
一见杜珩郁,就吊儿郎当地来揽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道:“珩郁,怎么回事啊,霸占陪练这么久,把她榨干了,弄得我们都上不了场。”
冯谆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脖子伸得很长,遥遥后望,“胥阳走了,你们也走了。就留我跟裘麒两个菜鸡互啄,假木仓械玩来玩去都一样,忒没意思。女神去哪儿了啊,还来不来?”
杜珩郁随手把他推开,不爱这种兄弟之间黏黏糊糊的劲儿,推到一半,忽然愣了。
脑海里涌出许多乱糟糟的思绪,渐渐汇聚成一股明亮清晰的线。
冯谆的身形与阿情有些相似,但胸口很平坦,因为中学时期就在宿舍坦诚相对过,所以他知道,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汉。
手掌之下的肌肉并不结实,是长期坐在办公室,一到下班就吃喝玩乐搞应酬,缺乏一定程度的运动造成的结果。冯谆常说自己爱健身,恐怕指的多是双人运动。
而无疑,正常男子的筋肉骨骼,就是这类微硬的厚实触感。
跟前不久游离于他掌中的,别无二致。
再高大的女人,再娇小的男子,都不会脱离基本性征上的区别。
杜珩郁眯起眼睛,倏地发出了一声嗤笑,猛地转过身往回走。
冯谆被莫名其妙地摸了一把,还在迷惑中,想把人拉住结果滑了手,叫唤道:“干嘛呢,往哪里去?”
杜珩郁只恨自己够蠢,咬牙切齿:“找人。”
冯谆更迷惑,连忙跟上了他风一般的步伐,继续叭叭个不停:“哦哦,找阿情吗?说说嘛,你俩是不是真看对眼了。听哥们儿的一句劝,遇到这种极品就不要犹豫了,该下手就下手。晚了,再碰见,就要往别人的嘴边去抠了。”
杜珩郁被他的形容恶心到,一丝停顿也无,大跨步来到女浴室前,抬腿就是一个猛踹。
轰的一声巨响,惊扰四方。
冯谆刹步后,嘴巴都张圆了。让你抓住机会下手,没让你现在就不择手段。
好歹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公子,勾勾手的事,这样猴急地处理,大可不必吧。
杜珩郁冷寒着一张脸,力道半分不留,第二次发力,门锁被成功踹开,入内后,只见隔间里花洒未歇,喷薄的白色热气弥漫开来,人去室空。
冯谆傻了:“欸?人去哪儿了?”
杜珩郁凝视了墙边一处,双目中渐渐积蓄起代表着怒火的风暴,“从窗户跑了。”
冯谆更觉得奇怪,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跑?咱们都是文化人,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话没说完,杜珩郁调转方向往外拔足,迎面遇上听闻下属汇报情况后就一路奔跑而来的胡蓝。
发鬓微乱的女人扶了扶膝盖,直立后抚平气息,隐隐持着阻拦之势站在对面,脸上是妥帖至极的笑容,不失关怀地表达着慰问:
“杜先生,您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杜珩郁抬起眸子,扫视了胡蓝以及她身后的那群男男女女一圈,愈发觉得自己男女不分,蠢笨如猪。这些年的侦查经验,全都喂到了狗肚子。
一旁的冯谆撩起额前碎发,还在摆弄他的风流倜傥:“有问题,你们那个火辣的美女陪练,怎么突然找不着人了。”
胡蓝的表情真诚而歉疚:“真不好意思,阿情请假回家了,给你换一个成吗?两个或三个,更好的,包管满意。”
冯谆哈哈地笑起来,一个“好”字还没道出口,就被杜珩郁从中强势打断,他目色冷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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