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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袍。

没想到脱了一件还沉重得很,太炀像只可怜的蚕,套得严严实实的,一看就睡得很不舒服。

越凉没多想,手伸向他腰间解开腰封,又将手伸向他的衣领,想让他松快一点。

一边扒人衣服还一边念叨着:“这么紧,是不是勒得慌?哎,我知道是什么感受,刚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像有人卡着我的脖子似的,也不知道玄武族如何能想出这么繁复的衣服。”

他专心动作着,内心平静毫无波澜,毫无邪念,于是没有看到这个躺着的人眼睑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眼。

太炀一睁眼,就看到有个人压在自己胸前,以极粗鲁的方式在和自己的衣带做斗争,还念念有词,“我真服了,这衣服是天帝他老人家做的?怎么和那老头儿一样难缠。”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而后抬起手,抚上那人的脸庞。

越凉身子猛地一震,一抬头,正正同他对视上。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谁也没有先动作,时间仿佛凝滞了。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越凉才下意识道:“喔,金色的眼睛,我猜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评论区留个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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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公很强

契夫醒了自然是好的,但越凉这个负心汉已经把契夫忘得一干二净。

他心虚无比,于是赶紧撤开身,“呃,我……你的衣服穿得太多了,我帮你脱几件。”

好像越描越黑?

这解释说了还不如不说,越凉咽咽口水,往后退出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距离。万一太炀也失忆了,他这样趴在人家身上,实在难以说清楚。

没想到下一瞬间,太炀忽然伸出手,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越凉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他怀里,鼻子磕在他胸口,撞得生疼。

“嘶——!”

太炀一言不发,微微蹙眉,拨开他的长发,指尖在他颈侧摸索着,似在找什么东西。越凉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痒!”

那只手停下了,越凉赶紧晃着脑袋躲开,看着他的眼睛,不明就里,“怎么了?”

太炀微蹙着眉,看了他一会儿,张口说了一句什么,却没有声音出来。

他顿时一愣,没料到自己失声了。

越凉亦是怔住,将疏离感暂时放在一边,挑起他的下巴,打算以灵流试探他的喉关。

不曾想,太炀一仰起脸,他便看见他线条流畅的脖颈上横贯着一道狰狞的暗色伤痕,伤口边缘仍留存着蛊线缝合的痕迹。

越凉震惊道:“阿郎,你做了什么?”

太炀拧着眉心思索,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随后拉过他的手,摊平,在他手心缓慢书写起来。

太炀:旧伤牵及声门,未愈。

越凉忧心地说:“该不会从此以后,都无法说话了?”

太炀又写:不会,灵流尚存,月余可恢复。

他正想接着询问这条伤疤的来历,太炀却不说了,拍拍他掌心,将领子拢好,将伤疤藏起来不让他看。

太炀安静地注视他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曲起手指,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梁,眉眼柔和平静。

越凉呆愣着目光垂落在他手上,看他在自己掌心写下四个字: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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