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果然很有一套,许言心里舒服多了。
挂了电话,许言点开沈植的微信,想把这事儿跟他说说,但片刻之后又退出了聊天框。
只是小事而已,人也没受伤,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仍然有后遗症在,安全感还不够足——怕得不到回应,怕打扰对方,怕被忽视。他深知沈植已经改变,但为了防止尝到任何失望,这些鸡毛蒜皮……就别说了。
拍摄收工后许年来接他,和他一起又去了趟交警队。许言累得很,明早还要去杭州,本来打算跟许年去父母家吃饭的,最终还是作罢,回家洗完澡倒头睡觉了。
杭州回去的前一天,许言枯坐在酒店的床上,翻了翻王雯安给的行程表,确定自己即将恢复较为正常的打工时间,不用连着熬夜了。
他瘫倒在床,想起这段时间都没好好跟沈植聊过天,刚想给他打个语音,沈植就发来微信:还在忙?
许言看着屏幕笑了下,回复:结束了,刚回酒店
沈植于是打了语音过来,接通后两人先是安静了几秒,沈植才开口问:“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不过晚上有个酒会,要去一下。”许言说,“你忙吗?”
“还好。”沈植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有点生疏——对于交流日常琐碎这件事。他说,“后天要去北京,之前有个案子出了点问题。”
“麻烦吗,要去几天?”
“不麻烦,一两天就回来。”沈植说,“我从你那边的机场过。”
“为什么?”许言问完其实就已经隐隐猜到。
“上飞机前,去一趟你家。”沈植慢慢说,“看看你。”
那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许言觉得右边的耳朵和脖子都麻了一下,他有点困地眯起眼,笑了声说:“好的。”太累了,智商下线,他顺口就接着说,“再过两天我的车大概也修好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但沈植已经在问:“车子怎么了?”
“就是……”许言抿抿嘴,说,“我前两天车被撞了。”
沈植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许言有点心虚,老实地汇报情况:“对方酒驾,把我车头撞了,大灯碎了一个,其他的没事,我也没受伤,不骗你。”
过了好一会儿,沈植才问:“怎么没有跟我说。”
那语气不是责怪或不快的,反倒有些委屈低落的意味。许言迟疑片刻,说:“还是怕吧,怕像以前一样,跟你说了之后你没反应,或者觉得烦。”说出来之后心里有点酸,原来自己还没有彻底跨过阴影,还是会去设想、对比,还存在这样那样的忧虑。
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微微杂音,沈植似乎是起身了,许言听到他轻轻吸了口气。
“许言。”沈植的声音很低,“你现在不用害怕这些。”
“我们能见面的时间很少,我想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
“你以后都要跟我说,高兴的事情,或者有危险的时候,都要告诉我,好不好?”沈植说,“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会很担心。”
许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恍然般的——他们其实是一样的,都还处在安全感不足的状态里。
“好。”他回答。
沈植去北京那天,来敲门时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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