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黄流心月饼酥皮湿润,口感松软,一口咬下去能吃到沙沙的咸蛋黄颗粒。尝第一块时很是惊喜,但等吃到第二块,就有些太甜了。
随月生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就想倒酒解渴,却没在桌上看见酒盏。
他狐疑地望向陶风澈:“酒杯呢?”
“我没准备。”陶风澈理直气壮,“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随月生:“……”
他哭笑不得地收回手来:“你既然没准备酒杯,把酒摆出来干什么?”
“中秋节的习俗就是要喝桂花酒啊。”陶风澈振振有词,“虽然喝不了了,但摆出来看看,也算是讨个好意头。”
“……”
随月生无言以对,
他不是九州人,体会不到陶风澈对传统习俗的追求,也无法共情,只得转而将手伸向酒酿桂花圆子,却再次摸了个空。
“不行!”陶风澈紧张兮兮地将两碗圆子都护住,“这个里面也有酒精,对你伤口愈合不好。”
先前吃下去的两块月饼死死地糊在喉间,随月生被腻得闹心,又接二连三地被陶风澈拦住,有些不耐:“那你……”
“仪式感,仪式感。”
陶风澈察言观色,生怕真的把随月生惹恼,赶忙从食盒里摸了个茶杯,给随月生沏了杯茶:“哥哥喝茶!”
随月生冷冷地扫他一眼,还是将茶喝了。
“你泡的?”他放下茶杯,对上陶风澈期待的目光,挑了挑眉。
“嗯,晚饭后去茶室泡好了让他们送过来的。尝着还行吧?我以前专门跟老头子学过。”
“其实我不大懂茶。”随月生一哂,“但茶汤澄澈,回味带甘……味道不错。”
“那我每天都给你泡。”
“那还是算了吧。”随月生失笑,“你好好读书,这些事交给佣人做就行。”
他不知不觉就又端起了监护人的架子,陶风澈有些不适应他态度的转变,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小声说了个好。
陶风澈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像是颗蔫了的小白菜,随月生看着好笑,不自觉地就伸手掐了把他的脸:“行了,不让你干活还不乐意了?你想喝酒的话就自己喝。”
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随月生给了个台阶,陶风澈却并不领情,再次将酒瓶挪远了些:“不了,我跟你同甘共苦。等你伤好了我就陪你喝,中秋节的桂花酿有好几种,除了这种桂花米酒以外,酒窖里还有加了桂花的梅酒,味道挺不错的。”
“诶,我还没提醒你未成年人不该喝酒,你就先嘚瑟上了?”随月生横他一眼,“你想喝就喝,我又没拦着你,什么叫‘同甘共苦’?胆子大了,还敢挤兑我了?”
他眯起眼来:“说得好像我是酒鬼一样。除了不得已而为之的应酬以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主动喝酒了?”
随月生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却没想到却戳中了陶风澈的软肋。
他当然见过!
不但见过,还印象深刻。
陶风澈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了七月份的那个午夜,喝醉了的随月生整个人都醉醺醺的,黏黏糊糊地扒着人不放,说话的时候像是淌着蜜一样甜……
当然,还有那个可恶的,玫瑰味的,管随月生叫宝贝儿,昨天还见过面的那个alpha……!
陶风澈整个人活像是在陈醋坛子里泡了个透,半天没做声,最终恶狠狠地瞪了随月生一眼,状似凶狠地凑过去在随月生嘴边亲了一下。
双唇一触即分,陶风澈凶巴巴地坐回原位:“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我?这又在生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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