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侧过头仔细嗅了嗅,脸上写满了茫然。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闻不到?”
徐松极缓慢地摇了摇头,又低声解释道:“家里今天也没来过客人。”
陶老夫人眸色一凝,心中产生了些不好的预感。
她仔细辨别着香气的源头,慢慢往屋内走去:“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您上午离开后不久,楚少爷便也出了门,说是要去商场。可他下午三点多回来时却什么都没买,之后便说是困了,回房一直睡到了现在。”
陶老夫人的脸色陡然一变,也顾不得鉴别香气来源了,急匆匆地上了楼,往楚殷卧室走去。
主宅中的梅花味已经浓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闻得久了甚至连嗅觉都开始变钝。但靠近楚殷的卧室后,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香气变浓。
房门被从内反锁,她等不及去找会开锁的保镖了,直接叫来两个强壮的佣人撞开房门,不出所料地在床上看见了诡异香气的源头——
楚殷裹在被子里,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少爷这是……”徐松有些心悸。
事情走向了最坏的结果:楚殷发着高烧,神志已经很模糊了。
她抖着手探了探楚殷的呼吸,迅速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家里没有备药,赶紧去找医生过来,就说……”
她微妙地停顿了一瞬,飞快地说了下去:“是注射人工信息素后产生的副作用。”
医生来得很快,药剂推进静脉不久,楚殷脸上痛苦的神色逐渐散了。陶老夫人坐在床边,将他抱在怀中,又吩咐徐松去接了盆凉水。
半个多小时后,楚殷终于恢复意识,慢慢睁开了眼。
“妈妈?”他嗓音沙哑,目光也没有焦点,好半晌才聚焦在陶夫人的脸上,紧接着便艰难地挤了个笑出来,“您别担心,我没事的。”
“你这还叫没事?我刚才差点被你吓死。”她将浸满冷水的毛巾拧干,换掉了楚殷额头上的那块,“躺稳了别乱动。陶知行小时候不爱说话,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赵嘉阳叛逆期的时候没个定数;三个孩子里,你一直是最让我省心的那个,没想到你是在憋个大的?!”
她语气严厉,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楚殷不敢再笑了,抿着唇乖乖听训,看上去有些可怜。
“现在知道装乖扮可怜了?人工信息素这种东西也是你能随便拿来玩的?你知不知道它的副作用有多严重?更何况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
她停了片刻,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而道:“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去注射这个东西,等到下个月药效一过,再也不许动这个念头了,听懂了吗?”
“院长已经跟我说过后果了。”楚殷小声嘀咕。
说过了你还敢?
陶夫人柳眉倒竖,正想开口训斥,楚殷却忽然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她赶忙将他扶起来轻拍后背 ,等楚殷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她心中的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余下的只有心疼。
她叹了口气,表情也变得和缓,放软了嗓子想再劝上几句,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现楚殷哭了。
楚殷很少流泪,就连哭泣也没发出什么声音,眼泪不声不响地淌了满脸。她硬起心肠说了半天,楚殷却是一声不吭地摇了摇头,拒绝的态度很是鲜明。
她实在是拿楚殷没辙,恨恨地伸出手想戳一戳他眉心,却又生怕自己手下的力道重了,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