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将军府的老太君听见周渡的话,气得显些站不稳,还是一旁的婢女搀扶着,才勉强没有被气倒下。
她乃大将军之母,堂堂镇国公之祖母,大庆上上下下之人,无人不尊称她一句老太君,如今却被一个乡野村夫指着鼻子骂成猪,赫赫将军府脸面何在,煌煌大庆颜面何在。
将军府老太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将军府夫人搀扶她,朝秦毅说道:“秦毅,你看看,这就是心心恋恋护着的人,如此狂妄无礼,目无尊上。”
秦毅面容冷峻,眸光阴沉,至始至终都不曾给将军府任何人一个好脸色。
将军府老太君见秦毅到现在都还护着沈暮一家,心底一凉,手抚着起伏不已的胸口,仇视着周渡,命令道:“来人,把这个说话放肆的狂妄之徒给我丢出去。”
一旁有轻微的声音响动。
还不待有人出动,秦毅冷冷地扫了几眼那些弄出声响的人,冷声道:“我看谁敢动。”
他这声音一出,吓得那些要遵从命令的人全都又缩了回去。
“秦毅,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将军府夫人对着秦毅失望至极,“难道你非得把你祖母气死才肯善罢甘休吗?”
“气死?”秦毅显得十分不屑,“恐怕我死了,你们都不会死。”
将军府夫人眉目微拧:“你这说的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秦毅直视着将军府夫人的眼睛,眸光里没有半点温度:“二十年前要送我上战场送死的是你们,二十年后厚着脸皮挨上来的还是你们,你们怎么会被我气死呢?”
将军府夫人被秦毅的话说得一噎,讪然道:“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若当年没有上战场,哪有现在的荣华富贵。”
沈溪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嘟囔道:“既然这福气这么好,怎么不自己去。”
沈溪嘟囔的声音很小,可他上下嘴唇都在动,再一看神情就知道他没在说什么好话。
将军府夫人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你没有教养吗,长辈说话的时候,有你插话份?”
若不是秦毅护这些跟护崽子似的护着,放在将军府,这两个人嘴要给他们抽烂,那还有他们在此大放厥词的机会。
跟周渡在一起这么久,沈溪别的没学会,不肯吃亏伶牙俐齿的本领可是学了个十成十,闻言,朝将军府夫人丢了个灿若阳光的笑容:“夫人教训得是,像我这种爹都死了八百年的小人,自然是不比夫人教养好,脸大得要别人去送死回来,还要对您感恩戴德。”
沈溪此言可是把将军府夫人的遮羞布给一举扯掉了,气得将军府夫人脸色发白,唇瓣轻颤,已然一副想骂人的神态。
沈溪多会看人脸色,见状,脸上笑容依旧:“夫人莫气莫气,气坏了教养可就不好了,我这山野村夫没教养不稀奇,若是夫人被人传了没教养的话出去,失了将军府的门面,那可真就成了京都的笑话啦。”
将军府夫人面对的向来都是要脸的权贵人家,就算骂人都是拐着弯在骂,何时面对过如此直白不要脸之人,偏生她还不能骂回去,骂回去岂不是就着了这泼皮的道。
骂不能骂,打又打不着,最后只能自己气个仰倒。
一时间将军府的两位老人都被气得不轻,坐在高堂上顺气。
只剩下陪同来的马弦歌,她是领教过这沈暮一家人的厉害,左右看看,最后还是把视线落在秦毅身上:“表哥,姑姑她们没有恶意的,她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贵为大庆最为尊贵的国公,完全可以挑一门家事好,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夫人,何苦要自己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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