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珹道:“并不是我想将他怎么样,你为何不问问今日这事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般?若不是父皇容不下太子皇兄亦容不下我,怎会逼的我不得不反?”
端阳抿了抿唇,无法反驳,她抽噎了两声道:“不论如何父皇对我还是很好的...我...”
祁昭珹叹息一声道:“父皇,退位吧,我可奉你为太上皇,与太后一起颐养天年,也算不枉你我父子一场。”
说着,他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宦官,对方猛地点头,冲回殿内,快速拟好诏书,盖上玉玺,随后将一卷圣旨抖抖霍霍地递到了祁昭珹的面前。
看着到手的传位诏书,祁昭珹只觉得百感交集,他从未想过竟会以这种尴尬的方式登上皇位,如今他虽胜了,却不如按照他原来的计划一步一步地按部就班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如今登基,怕是少不了流言蜚语,且外忧内患,京城内还有北凉使团需要妥善解决。
想到这些,不由有些头疼,突然额头边探过来一双手轻轻地替他抚摸平顺,温婉的声音响起:“怕什么,还有我呢。”
祁文安走到谈义的身边,周围的禁军多数已经落败,谈义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发呆,祁文安感觉他状态不对,拍了下他的肩膀。
谈义一惊,连忙退后几步,鞠躬行礼:“世子!”
祁文安看着他,虽有些疑惑却也没多问,只是问道:“容颜呢?”
谈义道:“方才我让她在那里别动,应该还等在那里!”说着往他们方才站的角落里一指,却猛然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世子...我...”
祁文安皱眉:“去找找吧,方才混乱,要确保她无事。”
谈义得令,心中满是慌乱,抬起脚便走。
闹了一夜,雨也下了一夜,将整个皇城的血迹都洗刷了个干净,可是洗刷不去的是已经既定的事实,和一夜间翻天覆地的皇权变迁。
天蒙蒙亮起,祁文安捂住胸口,闷闷地哼了一声。
近几日他加快着修习太乙真经的速度,却总觉得有些吃力,只是若要他放慢速度,又有些等不及。
他已经过惯了这般清心寡欲的生活,骤然动情使得他的内力有些不稳,虽然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可方才了却旧日仇恨的心绪波动,却让体内的真气有些翻涌。
容颜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而他又有些忧心先前永嘉帝说的安宁已经成为和亲公主的事,带着一腔的心事,更是让他体内的真气四处游走难以把控。
他随意地与祁昭珹告知了一声,便直接去了偏殿,他不得不在此时调整一番以免走火入魔,血脉崩裂。
希望谈义一定要把容颜安安全全地带回来,他想。
.....
容颜被眼前的人一路拉着朝后宫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你真的见到了那张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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