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翊“噗嗤”乐了:“向清啊,你把小津当一件商品了。”
“我是小津的另一半灵魂,只是不住在小津的身体里而已。”向清说着扭头笑看了覃小津一眼,在她口若悬河的时候,他总是一副认真倾听却又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过向清不在意,因为对小津已经太熟悉太了解了。
“小津负责弹古筝,我负责做生意,如果小津既要弹琴又要搞营销,那他的琴艺一定不高。一个搞专业的人,他在专业以外的心思太多,那他的专业肯定到不了最高的段位,所以我和小津是天作之合。”
向清侃侃而谈的样子充满自信,仿佛给她一把刀她就能屠龙。
弓翊却说道:“如果你和小津是天作之合,那新娘子算什么?”
胸口突然被插了一把刀,向清却必须面不改色,但心里已经把弓翊骂了一百遍。没想到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从笨嘴拙舌变成毒舌!
弓翊对向清的内心波澜当然无法感觉,他只是问覃小津:“怎么不见新娘子?”
“我让她先回酒店了。”覃小津答,一向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柔。
“嚯,藏得这么严实。”弓翊打趣。
“婚礼那天你反正要见到的。”面对弓翊,覃小津的脸上难得一直带着微笑。
正说着,覃湖走出来,笑道:“向清,让你出来把人叫进去吃饭,你怎么自己还留下聊上了?”
“姑奶奶,这就来。”向清说着,三个人都动身向饭厅走去。
“回头我把我的经纪团队介绍给你,你和他们好好聊聊。”弓翊特意落在覃小津身后,对向清说道。
向清立即把适才在心里骂弓翊的话全部收回。
“够肝胆。”向清给了弓翊一个摈弃所有成见的笑容,她还正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弓翊商量这件事呢。
弓翊内心的考虑却不只是站在兄弟义气的高度,而是站得更高:
可能有人学习古筝一开始就奔着这个民族乐器去的,但更多的人是对这项乐器感到陌生,弓翊小时候学古筝,就有邻居老爷爷敲门问他弹得是不是箜篌。
甚至很多老百姓对整个民乐都是排斥和鄙夷的,他们推崇西洋乐,觉得民乐不入流。
演奏家可以依靠个人魅力吸引老百姓的关注,扭转老百姓的刻板印象,让更多人因为喜欢这个演奏家,而去喜欢演奏家手上的乐器。
乐器和世上的物品一样,如果离开人,它就是死的,但演奏家却是活生生的。
让更多人因为演奏家爱上演奏家演奏的乐器,这就是演奏家的使命。
弓翊说道:“我是觉得咱们能够多造一个星出来,就多一份影响力,古筝的普及、民乐的普及就多一份力量。”
这正是覃湖教授一向教导他的学艺做人的原则:古筝界要团结,流派要团结,演奏家与演奏家之间要团结。
“相信我的能力。”向清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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