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说吧,随便说什么都行。宥宁卷着被子躺在床上,丁怀远席地坐在旁边,轻轻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哄她睡觉。
我给你哼个歌,说话省得你得用心。宥宁原本还想撑着精神问他这是什么曲子,眼皮子却是越来越重,很快睡了过去。
丁怀远俯下身子,替她拉好被子,在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才换了衣服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宥宁是被吵醒的,门被拍得震天响。
宥宁慌忙起床穿了衣服:怎么了?
姑娘们围在门口七嘴八舌,吵得宥宁脑门子都发蒙,好一会才听明白个所以然,衣服出了问题。
宥宁捏了捏脑门:这样,云瑶,你带了几个人跟我一起去看看,另外派人请了裁缝、染工一起过来。
今天要穿的衣服全部挂起来了,毁的衣服不多,但其中两件是云瑶的。一件上半身剪废了,一件是下半身剪废了。
其他几个人的就是泼了墨。
这是怎么回事?宥宁脑门青筋直跳,以前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众姑娘摇头,门被推开,是怡红楼的妈妈:周公子,这事怎么办?
那劳烦妈妈找几个称心的帮手来,这衣服运过去,还有段路程,这楼上楼下的搬来搬去,难免也会出岔子,但要看这时间就不够了,再来这么一回,就算玉皇大帝下凡,也无济于事。我现在是尽力而为。周宥宁话点到为止。
妈妈是人精的人,自然知道,匆忙离去,去了后院那处小楼。
她真这么说?凤老板吐出一口烟雾。
是,凤老板。妈妈敛手哈腰而立。
果真是个妙人,临危不乱。凤老板夸了一句。
她们口中的她就是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周宥宁。
这事幸亏宥宁想得周全,留下两匹布料没用。
一匹红底仙鹤,大红色,配上各色神态的白鹤,全手工刺绣,她裁成了抹胸式。一匹青花瓷,白底配着精美的纹饰,她做成了无袖旗袍,穿上像一只颜色炫丽的美人觚。
另外两件,她上下一裁,把两件做成一件,成了一件撞色衫。这个就给了其他姑娘。
泼了墨的地方,能补花样上去的补花样。补不了花样的直接裁了去,把昨天剩下的布料找了最配的接上去。
屋里忙得人仰马翻,紧赶慢赶时间还是晚了些。姑娘们在屋里化好妆,换了第一批衣服,外面再套上大黑布,这么挤上了马车,去了比赛场。
装货前,宥宁又检查了一遍衣服,生怕出了纰漏,千叮嘱,万嘱咐地要把衣服看好了,所幸路上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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