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太低估群众的智慧了,于是衙门每天都有不速之客来告状。
今天,东家打了西家的狗;明日南家偷了北家的菜,......诸如此类的子虚乌有之事数不胜数,宥宁都快疯了。
但老话说得好啊,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呐。这些鬼把戏一旦被识破,她们就一个劲笑着认错,保证下次不犯。
是,她们下次是不犯了,但只是不犯这个错误,她们会换个花样来。
衙门的统一口径:大人现在公务繁忙,不得无故生事滋扰。
可百姓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大人为了我们已经耽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我们不能知恩不报,不能只顾自己利益,压榨大人。
宥宁真想拍了桌子吼:我一姑娘,娶什么媳妇?
但她怂,她默泪不敢言语。
哥,哥,你怎么就铁了心要跟我三叔好?方晋小狗似的蹲在案桌旁,下巴搁在桌子上,香喷喷、软绵绵的女人不比他那硬邦邦的男人要好?
方晋觉得他哥这么聪明,都被他那个三叔洗了脑,想想得多可怕。
小孩子家家总是喜欢操心大人的事。宥宁卷起书筒敲了敲他,学方晋那样也把一把放在桌上,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突然就淡定了?还一口一个三叔三叔的?
这是男人之间的,不,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方晋得意那小模样。
切,谁不知道啊。无非就是带你去空无一人的地方狂蹦乱跳,打架,哭喊,甚至打滚,反正就是瞎折腾一番,把力气用完了,发泄了,你就好多了。宥宁一个白眼翻上天,这孩子学坏了。不能再让他跟丁怀远多接触了。
是我三叔告诉你的吧?说了谁也不说的,小人。方晋嘟囔着。
丁怀远推门进门,就看两人这副光景,心里意外地宁静,直至听见方晋背后骂他,这才出声: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呢?
方晋吓得头都不敢回,悄悄蹲到宥宁旁边,拽了拽她袖口,宥宁点了点头,起身迎了出去。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转眼已是深秋,夜深露重,宥宁双手捂在他脸上。
为了庇护那小子,你使美人计?丁怀远低下头,目不转睛看着宥宁,不过这个美人计,我可乐意。
蹬鼻子还上脸了。宥宁推了他一把,又把手塞在他手心里,方晋,走,回家。
三叔好,三叔告辞,哥,告辞。方晋出了门,兔子似的跑不见人影了。
我有这么可怕?丁怀远敲着宥宁,慢慢走着。
没有,是严格。方晋是小辈,怕你是应该的。
不是,方晋管你叫哥,管我叫叔,那岂不是你得管我叫叔了?丁怀远的手慢慢绕了过来,搂在她的腰上,轻揉慢捻着。
我叫你叔,你敢应么?宥宁腰都被他捏软了,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在床上可以叫了试试。丁怀远绕到她前面,将人堵在怀里,头低了下去,热气全灌进宥宁耳朵里,耳朵麻到心尖上。
别闹,免得......宥宁的话还不曾说完,就全叫这人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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