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岭的双手让冷风吹得颤抖:“快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年末,韩峤和庄毕去了遥远的哈尔滨,刘岭批的,名为出公差,实际上大半的时间是让工作狂旅行散心。
全部的工作和休假结束后,他们在东北跨年分公司跨年,到了2020。
庄毕点火发动黑色大众,边问:“韩总,您心情如何?”
“怎么突然这么问?”
“这次访谈是您第一次说不考虑恋爱,我们私下里猜测您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唐代思想家韩愈曾经说过,业精于勤而荒于嬉。”
“您这爱情观,啊不是,事业观有点……”
对于韩总这种“谈恋爱耽误工作”的二极管论调,员工们总是不置可否。
大众车又开过一段路,庄毕被后视镜里那个白乎乎的一坨吸引了注意力。
庄毕减慢了车速,狐疑地皱眉:“那个快变成雪人的流浪汉挺危险的哈,要报警吗?”
韩峤坐在副驾驶,离庄毕说的人更近,往不远处看过去,心头微微一跳。
年轻的男性,着装清凉,下身是条宽松的潮牌嘻哈裤,上身一件黑色工字背心,棕黑色短发和凌厉的眉眼都和鹅毛大雪交融在一起。
他在长椅上坐着,成了一个“思考者”的造型,闭着双眼,整个人一动不动,如同死物一般。
韩峤眉头紧锁:“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谁?”
韩峤和庄毕对视一眼,两个南方人都觉得这个2020年的开局又荒谬又吓人。
庄助理有点哆嗦地问:“小谢总……他还活着吗?”
怕冷的韩总迅速地把头发盘起来,戴好帽子和全身“装备”,对庄毕说:“靠边停车,我下去看看。”
第2章 丧家犬
零下40摄氏度的户外,谁露出光滑的脚脖子谁就是勇士。
谢锐言身上穿了一件背心一条七分裤,在寒风中巍然不动。
他坐在CBD写字楼外面的长椅上,雪花冻住了发旋上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一撮顽固的呆毛。
谢锐言垂着眼,看似在深思,实则大脑一片空白。
猝不及防的,一件带着体温的男士羽绒服丢在了他背上,衣领压住他根根上翘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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