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侧着脸,看不清面容,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
云娘用力攥着手里的衣裳,抬脚轻轻踢了踢,还是没反应。
借着小厨屋微弱的烛火,云娘看到这人身侧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缓慢流淌,一股铁锈般的腥味在院落里蔓延开来。这使得云娘有些焦虑,一个受伤流血的陌生人闯入了她家,躺在她家院子里,她该怎么办?
忐忑不定之际,那股血腥味更浓郁了。
咬了咬牙,云娘转身回屋放下衣裳,快步回到院子,蹲下身拧起那人的左手环于颈后,一手托住那人的颈脖往自己身上靠。
这人好沉!
只这么一靠,云娘差点跌坐地上。
等云娘使出浑身力气把人拖上床,已是满头大汗。
随后顾不得满身污泥,便匆匆往小厨屋打了热水,替那人清洗污血。
那人不知如何受的伤,黑红的血沿着伤口冒泡,流了一地。来来回回擦了四五遍,云娘才反应过来,要给这人止血。
好在云娘时常做针线活儿,时有不慎容易刺伤指头,家里备了些许止血药。
云娘手忙脚乱地掀开那人的衣服,把刚用清水泡了泡的草药,一股脑往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上按。
那人似乎被按疼了,身体轻轻颤了颤,还未醒过来,又了没反应。
血倒是止住了些,不再往外冒泡。
云娘松了口气,有些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歇息。
叁月天的冷风在夜晚无情扫过,伴随而来的是浓厚的血腥味儿,冷汗沾湿了后背,冷风吹得云娘背脊发寒,忐忑又无助。
想起院落里的血迹,担心明天石头醒来会被吓着,又一路沿着血迹打扫了一番。яΘǔsんǔωǔ➋.cΘм(roushuwu2.com)
最后实在累得不行了,才回小厨屋洗澡。关上内屋的门,去了石头的小房间,和儿子挤一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天色微晓,云娘便醒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进了内屋,见那人还未醒来,便前往小厨屋洗漱烧水做早饭。
辰时二刻,石头也起来了,先是跑进小厨屋,抱着娘亲撒了会儿娇,就自觉地跑去井边洗漱,吃完早饭便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
小石头对自己家里,在他娘屋内多了个人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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