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谣言。”陈元没底气地说道。
“谣言?”李稷冷着脸,“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这些简单的道理,哥你不会不懂,你敢拍着胸脯说你爷爷和你父亲一身清白?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不衷心,哪怕是有一丝背叛都容不得。”
陈元看得出李稷在控制愤怒,也知道之所以能容忍陈章父子为非作歹,全是因为他,故而,对李稷的话,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自责。
“这段日子,我真的很认真的在苦恼,不知该如何做什么处置,若要我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办不到,可要我杀了他们,你知道的,因着你的缘故我也办不到。”李稷眼神真挚,眉头紧锁,看起来是真的很苦恼。
“可你也没打算放过他们不是吗?”陈元小声反驳。
“你看错我了!”李稷是真生气了,发狠的打翻了桌上的茶具,他慢慢靠近陈元,像是对峙,“我若真想下手,根本不会让你知道,也不会在这跟你废话!”说完他别开脸离远些,似有哽咽,却没再说话。
陈元彻底沉默了,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第一次,李稷皱眉头的样子让他心疼,这个人虽然这段日子做事狠厉决绝了些,但是跟他这个男朋友有关的就犹豫不决,人会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这个是很难得可贵的品质和能力。
李稷稳了稳情绪,但开口还是憋着哭音,他道:“我看今日你我也不能心平气和再聊下去了。”他说完直接走人。
“李稷……”陈元回神叫他,可李稷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元心情不好,心事重重的回了府,才刚进门就给陈卫昌一顿训。
“父亲怪我总往宫里跑?”陈元正窝着一团火呢,见陈卫昌如此责怪训骂他,这团火就忍不住发了出来,“我去宫里跑还不是为了你和爷爷!你们俩做的好事,都快连累死我们全家了!”
陈卫昌的脸色一僵,却没有说话,只瞪着陈元。
陈元继续道:“全城的老百姓都在议论你们,仿若你们真就是反贼一样,在外人面前,在陛下面前我都是百口莫辩啊!”说着带了哭腔,“我害怕你们真的被打入大牢判死刑,我害怕极了,可你们确实犯错了……我都不对该怎么办了。”他烦躁的吸了吸鼻子。
陈卫昌缓缓深吸一口气,没有发火,而是安慰陈元,并道:“他不敢动我们陈家!我们陈家是两代功臣,出生入死多年,他一个毛头小子,即便是坐上了那个皇位,也得要看我们陈家的脸色!他若敢动我们陈家一下,我让他做不了这个皇帝!”
陈元咬着唇,他不敢相信陈卫昌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勉强控制住火气,他看着陈卫昌说:“父亲,你错了,这天下姓李,不姓陈,即便你有能力把李稷拽下皇位,甚至你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但无论是如今的百姓还是后人,都只会说你谋权篡位,你逼宫,你是乱臣贼子!”
这几个字眼或许太刺耳了些,陈卫昌被激怒,没忍住的甩了陈元一巴掌,指着他怒不可遏道:“你个混账东西!还帮着外人教训起你父亲我来了!真是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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