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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月:

石楠憋着,想笑又不好笑方伯爷总是已经死了,道:可真亏他想得出!

福全抓抓脑袋:我听到,也惊呆了,不好说什么,含糊着回来了。

这先生是不知道莹月出身,真当她是个在京滞留的举人。

莹月不知说什么好,好一会后摇摇头:你告诉他,我不好写这个,多谢他记挂着,要是回头我有文稿了,再找他。

福全哎了一声,又道:奶奶,您也不必把他当回事,他那哪是挂念您呢,那是挂念您给他带来的财运,您不出门,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少人夸

就比划着说了一通,莹月笑眯眯地听着,他们长房也有一年的孝,这阵子是不便出门去做客了,就在家呆着的时候多。

福全很卖力地说了一会,方寒霄走过来,弹了一个小银锞子给他。

福全眼神刷亮地接了,脆亮地道:谢大爷赏,小的告退了,有新事儿,再来告诉给大爷和奶奶!

他跳起来要走,石楠跟后面撵他,拧着他的耳朵嘱咐了他三四遍不许胡花,福全哎哎地叫疼,才终于被放过走了。

莹月已经跟方寒霄转回了房里。

不过进去不大会儿工夫,她又出来了。

她拿了本书往暖阁去。

夏日了,看书很不必往小房间去,在书案前才更方便,但她还是去了,然后不多久,帘子一掀,方寒霄也进来了。

他倒也没干什么,就往墙边一倚,双臂环胸,长腿随意支着,站姿略略歪斜,周身散发着一种存在感鲜明而奇异的气息简单一点说,就很不像个好人。

莹月看书,他就看莹月。

莹月撑着让他看了两页书的工夫,撑不住了就翻过去的那一页,她压根也不知道写了什么,脸颊飞上薄红,眼神都润了些,转头很没有威慑力地瞪他:你没有事做吗?

方寒霄懒懒地摇了两下头。

有仇的叔叔也是叔叔,才是新丧,他也不好往哪边逛去,就关在院里,把莹月关得很苦恼。

嗯,这段时间他们是不好同房的,虽说只要不弄到孝期有子,私下干点什么,外人也不知道,但时日毕竟还是太近了,总得再忍耐一段。

莹月对此没有什么,她虽觉出了些滋味,但她年纪不大,还生涩着,若是没有,也不觉得想,晚上安安分分地睡觉也觉得挺好的。

方寒霄不行。

他躁动得厉害,也烦人得厉害这是莹月的感觉。

她这阵子什么都没写,跟他也有一点关系。比如现在,她躲到暖阁来看会儿书,他都要跟过来,这么眼泛幽光地盯着她,跟饿了很多顿没有饭吃似的,叫她怎么写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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