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也不急,多个朋友多条路。
他当时就要交换唯信,随后就被章咸拿出的老式手机震惊。
手机APP就装了一个唯信一个收音机,哦,收音机还是系统自带。
赵铭看章咸的眼神,宛如瞻仰一具古董。
“那个,你觉得生活方便吗?”
“挺好的。”
“等有时间,咱们得好好聊聊,我觉得你这个生活方式也值得深度挖掘。”赵铭诚恳提议,他连题目都想好了《你看得见也看不见:都市隐居者,街头边缘人》
“有时间吧。”章咸无可无不可,“咱们先把眼前的事儿干了。”
“对,走吧——给你。”
赵铭从后座翻出强光手电筒,也给章咸一支。
再打开胸前微型摄像头:“这个是备用的,我常用的那个白天摔坏了。”
实际上,他根本不怕起争执,如果挨顿打能换热搜第一的话,他甘之如饴。
可是云树工坊里有人认识新媒体的朋友,七拐八弯的关系一拿出来,那条《从记者被打看世界尊重新闻自由之路》的稿子就没法写了。
章咸知道他说的是在云树工坊的事,没应声,只看着黑漆漆的小院,说:“走吧。”
这里是木料场主居住的地方。
云树先生的资料,在网上能搜到,因为云树先生是位著名的工匠,云树工坊也要进行一些网络营销。
但是没人会留意十多年前,一个倒闭的木料场场主的情况。
院门虽然锁了,但院墙塌了一半,根本用不着走门。
赵铭先从一地碎砖上翻过去,转身还给章咸搭了把手。
章咸道了声谢,两人来到院里,四下打量。
这个院子挺大的,也挺荒凉的,地上很多杂草,更多碎木、碎砖头、碎石块。
三间正房坐北朝南一字排开。在最西边还挨着一个小尾巴,那是厨房。
东面有间大平房,手电照过去,空空荡荡,一地木屑刨花,角落堆着几块黑乎乎的原木,似乎是个车间。但是原木和墙角都布满苔藓,可能已经长了好几茬蘑菇。
西边有一个棚子和一片空地,有几根拴着铁丝的木条。从痕迹判断,应该是鸡圈和菜地。
空地旁边另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紧贴院墙,那是茅房。
赵铭仔细研究了一番木屑刨花,都是陈年已久,早就糟朽得不成样子。
就算没有糟朽,以他的认知结构和知识储备,也很难分出什么铁木酸枝黄杨柏木。
但是没关系,他很擅长无中生有。
“去屋里看看?”
两人从车间退出来后,赵铭发出邀请。
“好。”
章咸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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