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啦,每次当然弟弟背锅,班婳还是有些小愧疚的,她双手合十,一脸歉然的看着班恒,不过我当时太紧张,脑子里就只想到这个了,你别生我的气,行不行?
算、算了,反正我是个纨绔,这点小事无所谓了。班恒最怕他姐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只要她这么一瞅,他就没什么立场可言了。
恒弟,谢谢你。班婳给班恒倒满茶,我就担心一点,成安伯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把东西挖出来拿到他自己家去?
怎么可能,班恒摆了摆手,容伯爷不是这种人。
对,班淮跟着点头,容伯爷那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班婳摸了摸鼻子,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像容伯爷那样的人,也不缺银子花,怎么看得上他们埋的那点东西。
夜深了,都回房去睡吧,明天我带你们回去。班淮拉了拉衣服背面,他里面的衣服都被刚才冒出来的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后背上难受极了。
清晨,整片大地被浓雾包裹着,班婳系好披风,翻身骑上马背,对父亲与弟弟道:今天雾大,等下不要骑得太快,免得惊了马。
班淮与班恒乖乖点头,在骑术这个问题上,父子二人只有听班婳的。
一家三口带着护卫在官道上没走多久,听到后面有马蹄声传来,班淮怕有歹人趁大雾天气gān坏事,就让一个护卫到后面看看。
不一会儿护卫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骑着马的男人,班家三人都认识,正是昨晚坚持要送他们回来的成安伯护卫杜九。
杜护卫,班婳看了眼杜九身后不远处,真巧。
见过侯爷,郡主,世子。杜九从马背上下来,朝三人抱拳行礼。
出门在外,不必讲究这些,班婳笑眯眯地看着杜九,你们也是回城?
回郡主,我等正是护送伯爷回城。杜九看着坐在马背上微笑的少女,便是他不是好色之人也难免惊艳,好一个绝色女子。他是粗人,只觉得天下男儿若是谁有幸娶到如此娇女,就算每日伺候娘子对镜画应该也都是愿意的,真不明白为什么这般绝色竟然也会被人退婚。
原来容伯爷也在。班婳抬头看到浓雾中走出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骑着白马,身着浅月牙色锦袍的容瑕。
两人四目相对,班婳向对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容瑕想要下马给班淮行礼,被班淮拦住了。容瑕注意到班家三人骑马的顺序有些奇怪,身为女子的班婳走在最前面,倒是班淮与班恒跟在后面,实在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与班淮寒暄几句后道:昨晚在下的护卫惊扰到诸位的雅兴,在下替他们向三位赔罪。
咳。班淮gān咳一声,这种事提出来挺丢人的,还道什么歉。
容伯爷,这种事算得上哪门子雅兴,班婳控制着马儿的速度,不过是我们闲得无聊,找乐子玩而已,让您见笑了。
佛家讲究因果,今日你们种下善因,明日有人因为你们今日之举得到帮助,那就是善果,这自然是一件雅事,容瑕朝班婳抱了一拳,善因有善果,好心有好报,得了宝物的人,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班婳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读书人的嘴巴真是厉害,能把一件荒唐的事qíng都能说得如此有哲理,就连她都差点跟着相信了,这就是学识的力量啊!
回头瞥了班恒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羞愧不羞愧。
班恒扭头,非bào力不合作,一副我听不懂,看不见的样子。
郡主,容瑕驱马离班婳半个马身的距离,听闻你喜欢白狐裘?
班婳扭头看容瑕,长得好看得人总是赏心悦目的:嗯。
在下那里有几张完好的狐皮,郡主若是不嫌弃,今天我就让下人给你送过来,容瑕笑了笑,狐裘配佳人,方才是绝色。
晨风起,白茫茫的雾打湿了班婳的眼睫毛,她眨了眨眼:东西我确实挺喜欢,只是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意思收伯爷的东西。
就当是两天前那碟点心的谢礼可好,容瑕离班婳还有小半马身的距离,贵府的糕点非常美味,在下府里的厨子怎么都做不出这种味道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拿点心方子跟你换狐裘?班婳恍然大悟,一脸大方,你放心,等下我回到府里,就让下人把方子给你送来。
容瑕脸上的笑容微僵,随后笑道:那就多谢郡主了。
另一边的班恒骑着马蹭到班淮旁边,对班淮使了一个眼色。
这容伯爷,该不是对他姐有意思吧?
班淮摇了摇头,这事不大可能。
虽然婳婳是他亲闺女,但做人要讲良心,他家闺女跟容君珀放在一起,确实不太合适。
郡主拉弓she箭时很有气势,若你是男子,定能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将军。
那可能不成。班婳十分耿直的摇头。
为什么?容瑕在班婳脸上,看不到半点自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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