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碰得她脚面上也一热。
谢玉引脑中嗡鸣,立即胡扯了个理由:殿下我正来月事。
我不是说了不动你?孟君淮停下拽被子的手,继而清楚地感觉谢玉引往旁边躲了躲:那您拽被子
嘶孟君淮气得没词,压着声吼说,你chuáng上不就这一chuáng被子吗?不拽你的我等着明早被你超度?!
嗯?还真是!
谢玉引恍然大悟,道了句我再去给殿下取一chuáng便要翻身下榻。
她探手正摸鞋在什么位置,胳膊忽被一拽,惊叫着向后跌去。
☆、第7章 突发
玉引全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拽她,被他拢着缓了两息后,才惊觉自己是在他怀里。
她吓坏了,急道:殿下?!
孟君淮拽过被子将自己和她都盖住,声色淡淡:我说了不动你,不必再取被子了。
言下之意,让她放心地就这样睡。
他言罢低头觑一觑她,见她不吭声就蹙了眉头。在他的后院里,还不曾有过哪个人需要他这般哄着。偏这最清心寡yù的一个他不哄还不行,这是他的正妻,不是他可以凭喜好想冷落就冷落的,再不合他的意,他也要慢慢和她熟悉起来。
前有郭氏戕害庶子,如果后面再闹出一桩夫妻不睦来,他府里的笑话就大了。
孟君淮一边这样想,一边又十分紧张从新婚初见开始,她就让他觉得好像一尊玉菩萨,弄得他在新婚当晚觉得自己想象一下要与她行敦伦之事都不可饶恕。
然后现在他把这尊玉菩萨qiáng搂在了怀里
孟君淮心里大喊着跟自己qiáng调熄了灯都一样!!!,才能勉qiáng不乱阵脚,时间久了不禁有些烦。他手在她后背一抚,道了声睡吧便不再说话,阖眼安歇。
已僵了片刻的玉引后脊一痒又回过神来,她周身一阵战栗,神思让她想挣扎,身上却惊得不听使唤。
黑暗中,玉引战战兢兢地抬眼看他,费力地凝神看了许久才确定他已然闭了眼了。
而且呼吸平稳,这是已经睡着了?
她又缓缓,俄而小心翼翼地抽了只手出来,凑到他鼻边探了探。
孟君淮察觉到动静挑眉:为什么要试鼻息?看他死没死?
玉引手悬在那里自顾自地尴尬起来。
她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不过没试出来睡着时呼吸应是比醒着时平稳一些,她没多想就抬手去试了,然后才想起来平不平稳好像是靠听才更对!
至于抬手去试鼻息
好像、好像是用来看人还有气没气的?
哎呀所以她刚才踌躇了那么半天究竟是在想什么!
一定是被他吓傻了才会这样!
孟君淮闭着眼睛听见她突然清了清嗓子,而后便感到悬在面前的手移开了。怀里的人稍微动了动,扯了扯被子,好似是在寻睡得更舒服的姿势。
谢玉引稍微离他远了一寸,再度抬眸看看、侧耳听听,觉得他应该是睡熟了吧?
片刻,孟君淮清楚地听到身边的一呼一吸平稳无比。
他将眼睛稍挣了条fèng,揽在她身后的手轻点了点她,她也没反应。
居然真的安心地睡着了???
他还以为她怎么也要提心吊胆到大半夜、jīng疲力竭了才会睡过去呢!
孟君淮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暗叹这真是个心思gān净的姑娘。
直到他挨了一巴掌。
孟君淮浑身一悚,面色僵硬地揭开被子看去。眼看着她软绵绵的手不偏不倚地搭在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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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引这一觉睡得特别好,一觉醒来神清气慡,只不过醒得早了些。
还不到寅时。
不过枕边已经没人了。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不知他为何这样早起。叫来珊瑚问是不是今日有什么事,珊瑚只答说:殿下四更刚过就醒了,在屋里品了小半盏茶,前面正好有人来禀什么事,就走了。
四更刚过就醒了?这是睡得不踏实?
谢玉引想了想便将此事搁下,吩咐备水盥洗。年关可算彻底过去了,她今天要静下心来好好抄抄经。之前半个月都因过年的事心安理得地没碰经文,日子过得实在太懒。
前院书房里一片死寂,房中侍候的几个宦官都不敢抬头,换茶、研墨时退开的脚步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显然一点都不敢在逸郡王跟前多待,只想gān完了分内之事就赶紧撤开,免得触霉头。
须臾,孟君淮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看悬在手中再一次晾gān的láng毫,终还是只能扔到一边。
眼前摊开的奏章上,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写。
丑时来禀事的,是谨亲王府的人。数位皇子里,现下只有这位嫡长兄封了亲王,一众兄弟自然对他马首是瞻。孟君淮也对他敬重有加,但数算起来,二人打jiāo道的时候其实并不多。
这样深夜造访还是第一次。孟君淮乍闻谨亲王府来了人便是一惊,而皇长兄也确实扔了个大消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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