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淮双臂一环,再度把她揽进怀里。
玉引吓坏了,不懂他怎么突然一惊一乍的,这是心qíng好还是不好?
他把她按在怀里之后可算得以让面上显出笑来,笑了好一会儿,想起刚才自己因为心qíng不好,把她往里推时甚至有些粗bào。
他含着歉意吁了口气,愣着神的玉引毫无防备间,乍觉额上被什么软软的东西一触。
她后脊微栗:殿下
孟君淮气定神闲地迎着她的满目悚然,又吻了一次。而后拢在她背后的手轻拍了拍:睡吧。
闭上眼后,他依旧能感觉到她错愕的目光定在他面上。
他忍住笑,心下只觉这小尼姑真挺有趣的。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就总想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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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谢玉引如常更衣盥洗,初时还因困劲犹在而头脑放空,漱口至一半,昨晚的时蓦地涌进脑海。
噗她猛地呛了,忙将口中剩下的水吐进盆里,架不住还是呛得面色通红,咳嗽连连。
娘子?!珊瑚和琉璃连忙来给她拍背顺气儿,玉引缓了好一会儿后平静下来,摆摆手告诉她们:我没事。
然后整整一个早上,她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无地自容中!
啊啊啊啊他居然亲她,他为什么要亲她!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事实在太丢人了!
她坐在案前却抄不下去经,脸埋在臂弯里yù哭无泪。
然后她又想起,他其实亲了两次
天呐!
玉引一边心里乱得不行,一边又觉得这样心乱也是不对的,要静心!
过去的十年里,她都是说静心立刻就能静心。近两个月来,却变得好像越来越容易被搅乱心神,这样不好、不好!
于是长缓了几息,玉引终于迫着自己平心静气,把往家里递的帖子写了。
她并不是谢家唯一的命妇,母亲和几位伯母、婶婶都是有命妇封位的,只不过现下算来,是她的身份最高。
玉引一想到长辈们要向自己见礼就觉得很有愧,想了想孟君淮昨晚的话,就着意在帖子上添了句话,道逸郡王殿下说可随意些。
写罢她便将帖子jiāo给了赵成瑞,赵成瑞亲自骑快马去送,将近晌午时折了回来:夫人说知道了,家里自会安排,您三天后便可回去。
她舒心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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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书房,逸郡王在听杨恩禄禀完王妃省亲的安排后点了头,杨恩禄又道:殿下您召见谢公子的事,要不要另做些别的安排?
他的眉头忽地一蹙,正写字的手停住,抬眸一睇杨恩禄:那是王妃的长兄,说什么召见?去把致美楼1包下十天,随他哪日有空,我请他喝酒。
☆、第23章 难事
玉引便在三天后回了家。
逸郡王府在安定门附近,谢家的宅子在东直门,离得并不算很远,但也说不上近。
她用过早膳后出了门,王妃卤簿洋洋洒洒地在街上铺开。周围有府中护军护送,所过之处提前一刻戒严,待她过去一刻后才能解禁。
于是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除了车轮和马蹄的声音还有护军齐整的脚步声外,听不到其他动静。玉引便不知不觉地在车中犯了困,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住。
玉引揭开一角车窗绸帘一看,虽然自己特意在帖子里写了随意些,家中有身份的女眷还是都候在外面了。
谢家的规矩一贯是很严的,现下一众女眷外加得脸的丫鬟、仆妇都虽然皆在门外行礼,跪满了半边的街,但硬是安静得一点动静也没有。
玉引静了口气:你们先去,扶我母亲和几位伯母婶母起来。
珊瑚等四个从谢家随她出来的丫头便立刻应声去了,玉引待得长辈们起了身才敢下车。
走到近前,就见母亲邱氏红着眼眶却蕴着笑,一福:王妃一路辛苦。
不辛苦。玉引忙伸手搀住她,不再在门外多言,径直往门内走。
众人随着她一道进去,待得进了家门,气氛才松下来了些。
几个长辈关切却又不失礼数地问了她几句近况,而后泰半女眷退下,只她母亲邱氏和掌家的大伯母方氏还留着,三人一道去方氏的住处说话。
玉引先行说了逸郡王要见长兄的事,方氏和邱氏一听就知多半关乎朝政,答应下来之后再不过问,然后,就此便把话题绕过去了,再问的话便无关痛痒。
比如,在王府过得好不好啊?逸郡王殿下对她好不好啊?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啊?
玉引一一答了,由于自己和孟君淮接触的还不算多,少有的几件趣事就显得格外记忆犹新。她认认真真地逐一说给母亲和伯母听,言罢笑道:我虽有许多不适应,过得也还挺好的,王府里并没有太多烦心事,殿下有时脾气冲些,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中不必为我cao心。
邱氏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你过得好便好。你修了十年的佛,突然去当王妃,我这心里啊最怕的就是你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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