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
这小丫头最近肯定没少看闲书,明天就让先生给她加功课!
玉引一边揶揄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堂屋里陡然窜进来的凉气激得她浑身一哆嗦。
她正纳闷儿今天堂屋里怎么没生火,目光一低看见门边的地上歪着个人,好像是蜷着身子在睡觉。
香盈?玉引皱皱眉头,弯腰拍她肩头。
嗯?香盈毫无意识地应声,继而身上一凛醒了过来,看清玉引的瞬间脸色就白了,王妃
她赶忙下拜,玉引只觉这堂屋里凉得太厉害,便告诉她:进来说。
香盈木了木,跟着玉引进屋。玉引刚到榻边坐下,就见她又跪了下去。
玉引略作思忖,问她:谁让你值夜的?
香盈回说:奴婢自己跟珊瑚姑姑求的差事。
玉引锁眉:那珊瑚没告诉你铺chuáng生炉子?
香盈一滞。
珊瑚jiāo代过,她也听见了。但她没敢用,因为在东院里,就有很多东西是别人能用,唯独她不能的。
她迟疑着没敢回话,玉引想想,觉得理应不是珊瑚欺负她,便直接道:桌上有热茶,喝一杯暖暖身子,回去睡觉去。
香盈仍纹丝不动地跪在那儿,一声不吭。玉引有点不耐:你怎么回事?
王妃,奴婢以后不敢了香盈蓦地哭出来,哭得玉引毫无防备。
她怔了怔,见香盈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眼底的qíng绪一分慌过一分,明显有些隐qíng。
侧妃为值夜的事儿罚过你?玉引直白地问她,香盈跪在几步外连这话都不敢应。
她实在不敢去猜王妃到底是什么心思,生完孩子后的这二十多天,足够让她明白在这个王府里,任何一个人都能要她的命。
在东院里就是这样,但凡侧妃想罚她的时候,她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不说也都是错的。侧妃罚她罚得再狠,也不会有人出来为她说半句话,就好像人人都乐得看她过得不好,她过得不好他们就都舒服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一味地想离开莹月楼,多傻啊
老鸨打她打得最狠的时候,也狠不过王府里的人。毕竟老鸨还指着她赚钱,而府里,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是死是活。
上回在东院让侧妃看见她值夜睡着了,二话不说就让她在外头跪了一夜。这回是正妃,她真不敢猜会是怎样的结果。
玉引浅蹙着眉头等着她答话,等了一会儿才发觉估计是等不着了。她摇了摇头,边因为香盈这个样子而不耐,边又禁不住一阵阵心软。
饶是她再觉得是自己初时安排得不妥,也还是暗怪尤氏下手太狠了。这才多少日子,居然把人bī成这样?
玉引吁了口气,走过去扶她。香盈见她走近就下意识地想躲,硬被她一扶胳膊:起来,我不问了。
香盈战战兢兢地站起身,迟疑着偷觑了她好几回,玉引抿了点笑,握着她的手道:回去好好歇着,出月子之前不用你gān活,日后的话日后再说。你还年轻呢,弄坏了身子日后有你后悔的。
王妃香盈避着她的目光,滞了滞,又辩解说,奴婢没事。
我话里没别的意思,你听我的就是了。玉引一哂,有什么需要的,随便找人说一声。想吃什么,就让膳房给你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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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君淮闲下来后到了正院,他原想找嚷嚷着不要他过来的明婧算账来着,结果进屋就看见玉引歪在罗汉chuáng上,眉目间蕴了一个好大的烦。
怎么了这是?孟君淮笑了一声,走上前去。玉引抬抬眼皮,叹气:这香盈啊怎么办啊!
这有什么怎么办?孟君淮还不知道香盈到了正院,一时也没明白玉引说的是什么,玉引又叹了口气,也没心思说尤氏的不是,就没jīng打采地跟他说:我把香盈留正院了,你说怎么安排好?
留正院了?孟君淮一愣,转身坐了下来,想了想又道,那也没什么怎么安排,你院子里的人,你爱怎么用怎么用就是。反正名分是没辙,王府里怎么也不能给这么一号人名分。
是啊,名分是真没辙。
那也就真没什么可安排的了。
你说我能求母妃指个太医过来给她看看不?玉引思量着问他,孟君淮正心说咱府里的大夫不够用吗?她又道,我看这丫头qíng绪不对劲,看人的眼神都是木的我怕拖下去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婧:母妃你要是一开门看见酒吞童子了怎么办!妖中之王会把你抓去当压寨夫人的!
玉引:我特么又不是茨木
#玉引可能是八百比丘尼吧##也可能是一言不合就带孩子的姑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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