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殿下!夏裳低呼一声,忙蹲下。身扶住冲过来的孩子,您没事吧?
皇长孙见是夏裳,抬起圆润的包子脸朝她笑道:夏裳姑姑,我没有事,我来找娘亲,娘亲在里面么?
夏裳见他满头大汗,忙拿帕子给他擦汗,边严厉地看了眼跟着皇长孙过来的宫人,见那些宫人忐忑地垂下眼睛后,收回了目光,等看向皇长孙时又变得和蔼可亲,温声道:太子妃在里面呢,殿下刚下学么?有什么事qíng?不用急,慢慢来,若是摔着自己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可要心疼了。
皇长孙眨了下眼睛看她,然后乖巧地点头,等夏裳给自己擦gān了汗,又忙忙迈着小短腿走进去。只是走了几步,皇长孙便整了下表qíng,绷着脸,努力地放缓了步子,背着小手慢悠悠地进了西暖阁。
皇长孙身后跟着的宫人看得忍俊不禁,不过面上却不显,皆低眉敛目跟着走进去。
皇长孙进了西暖阁,当看到坐在临窗炕上的华裳女人时,眼睛顿时一亮,便想要冲过去,只是想到太傅的话,故又放缓了脚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走过去。
才四岁的孩子,小身板看着就是个三头身的娃娃,这副故作出来的小大人的模样只会引人发笑,让人看罢心里爱得不行。
孟妡见长子进来,将手中的茶盅放下,招手对还恪守规矩的儿子道:灏儿,到娘这儿来。
见母亲招手,皇长孙顿时将太傅的jiāo待丢到了一边,小短腿一迈就连蹦带跳地扑了过去,扑到母亲香软的怀抱里,在母亲将他抱起时,双手也搂住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道:娘亲,灏儿回来了,弟弟呢?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自己那个爱闹腾的弟弟。
孟妡在他可爱的脸上亲了下,等儿子也嘟着小嘴回亲后,方道:在里面睡觉呢。
弟弟怎么总是睡?都不和我玩。皇长孙靠着母亲小声地嘟嚷道。
他很喜欢弟弟,也想当个好哥哥带弟弟玩,可是从他三岁起便被皇祖父送去昭阳宫启蒙,跟着太傅学习,虽然每日只是简单的认字和听太傅说些知乎者也之类的,可是随着他渐渐明事,宫里有些传言他也听到了一些,心里感觉到一种不安,不由得让自己更加乖巧懂事,不想让爹娘担心。
奶嬷嬷说,他长大了,可不能总是想着玩了。
想到这里,皇长孙白嫩嫩的小脸有些红。
因为他还小,需要多睡一些才能长大啊。孟妘边解释着边接过宫女绞好的巾帕,亲自给儿子净脸洗手,边和他随意搭着话,如同天底下最平常不过的母子。
皇长孙乖乖地让母亲给他洗完脸后,又道:那好吧,等弟弟大一点,我教弟弟识字,我今天又识得了几个字了呢。然后便窝在母亲怀里,叽叽喳喳地将自己今天识的字和做的事qíng和母亲说。
皇长孙在外面虽然很是稳重聪慧,到底还是个孩子,在父母面前便会泄了馅。
孟妘微笑倾听,清冷的神色添了一种柔和,夕阳的光辉从窗外走过,斜斜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光般的圣洁。
太子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原本躁动的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不管外面如何的混乱,他皆不想将那些坏qíng绪带回家里,让妻儿担忧。
只是他虽然努力地收敛自己的qíng绪,但皇宫下下暗地里仍是流言四起,而孟妘与他朝夕相处几载,又如何感觉不到他的qíng绪。可以说,孟妘若是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会将那个人里里外外都剖析个彻底,只是她素来不表现出来,无人知晓罢了。
孟妘正微笑倾听着儿子奶声奶气地说着话,发现一身朝服的太子回来了,面上带着惯有的疲惫,不由有些心疼,忙揽着儿子起身迎过去。
爹爹!
皇长孙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太子行礼,然后便像pào弹般蹦了过去,抱住太子的一条腿,仰起脸儿朝他笑。
太子脸上露出笑容,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虽然现在朝堂上下对太子的局势不利,但是东宫被孟妘治理得如铁桶一般,只要回到这里,不必像在外头一样恪守父子、君臣礼仪。
爹,今天皇祖父去了静观斋,还考了我学问呢,我都答出来了皇长孙一个高兴,又攀着太子叽叽喳喳地说起来,说到最后,他瞅着太子,小声地说:爹,我会努力让皇祖父喜欢的,这样皇祖父也会喜欢爹的
太子一怔,眼中浮现怒气,面上的笑容却不变,灏儿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你要记住,你现在还小,管不住天下悠悠之口,那些事qíng很不必放在心上。
皇长孙疑惑地看着他,明显不太明白。
太子抱着长子,摆手将过来伺候他更衣的宫女人挥退,说道:有太子妃在就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便握着太子妃的手,一起进了内殿。
内殿里,太子的第二个儿子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chuáng上揉着眼睛一脸睡眼惺忪地由着奶嬷嬷给他擦脸,见到他们进来,马上从chuáng上滑了下来,飞快地朝父母跑去,扑到了孟妘身上,朝她伸手讨抱。
孟妘将小儿子抱起来,接过奶嬷嬷手中的巾帕给小儿子擦脸。
爹爹,抱~~小皇孙努力地朝太子要抱,想将哥哥挤下去。
皇长孙很有兄弟爱地让位置,自己跑去挨着母亲,朝着弟弟微笑,见弟弟抓着一个拨làng鼓朝自己跑来,便和他玩起来。
还未到晚膳时间,宫女们很快便送来了一些奶酪糕点等东西,其中还有小皇孙喜欢吃的ròu糜水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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