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也没有人送饭过来,张季迢空着肚子,百无聊赖。
就在他想拿起毛笔写字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张季迢刚想咧开一个笑,但是眼前的场景让他活生生把笑意给压下去了,心里渐渐泛出涟漪。
拂月和两个跟拂月一样穿着白狐裘的男子走了进来,一下子空间就显得非常狭小了。
但是这个时候张季迢并不想知道四个人同在一个房间里还剩下多少空间可以活动,他只知道,三个人都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世界都安静了,四个人没有人说话。
片刻后,看起来年纪大点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但是很可惜,张季迢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人说完后,拂月接上去说话,接着,另一个男人也说话了,拂月同样也回了几句。
张季迢觉得这个地方的人可能都有面瘫这个毛病,因为三个人在交谈的时候,三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传达情绪的,可能是靠语调,因为明显拂月声音要低好多,但是张季迢不知道是不是他说话一直这样。
张季迢一个事外人就这么看着三个人交谈了几分钟之后,那两个人走了,拂月关上了门。
张季迢在等他说话,但是拂月明显不想说话,只是把他之前拿出来的毛笔和纸张收了起来,然后放回了原处。
张季迢看着他动作,忽然就有点惭愧,自己不应该乱动别人的东西吧
拂月收拾完之后就出去了,张季迢也没敢叫住他,毕竟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过了一会儿,拂月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张季迢才稍稍松了口气。
趁着两人在吃饭的空隙,拂月开口:
他们不允许我把你留下来。
张季迢心头一紧,他该是猜到了这种结果,但是亲耳听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来由的心慌。
你们要处死我?
拂月听他这么一说,顿了一下,没说话。
张季迢慌了,看来他的好日子也就是这两天了,果然啊,这风水轮流转,看来是运气到头了,他不禁小小地感伤了一下,看来他前世也没有做多少善事嘛,看这架势,最多是帮隔壁家翻了两块地。
不会让你死。
拂月这话一出,张季迢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紧接着,他又说话了。
但是会很痛苦。
张季迢没再说话了。他知道,大抵是那种拿来做试验,供人刀俎的活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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