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月开口:在你们中原人眼中,我们是不是很可怕?
他眼中忽然带着莫名的悲伤,那种浓浓的感伤,就连张季迢都没有办法直视。
他开口回答,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自万物生,其规可循,生灭阴阳。传世有术者,可化骨为生,注入血肉,复其前身,令之灵还,控其知,世人闻之丧胆。
念完之后,他补充道:这就是《异世志》对术者的描绘,连垂髫小儿都知道。
丧胆
拂月细细揣摩这两个字,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他眼里的悲伤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情绪,在张季迢看来,倒像是有点调侃的意味。
你跟我来。
说完,拂月把他拉起身,然后带他出了房间。
站起身的那刹那,张季迢猜忽然发现,拂月没有他高,此时拉着他,倒有一种诙谐的感觉。
这是张季迢第二次出去这个房间,确切的说应该是第一次能够真正大着胆子出去,像昨天晚上一样,周围都举着火炬,院落里灯火通明,除了风声,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院落中央有一个天井,天井旁边栽了四棵树,各个方位栽了一棵,张季迢不认得这是什么树,但是看起来就觉得非同小可。
拂月牵着他走出了院落,接着,出了门,便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街道,街道上挂着灯笼,灯笼闪着微弱的光芒,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却是异常的耀眼。
街道上也没有一个人,空旷寂静,张季迢不由得有点发颤,这街道有点令人恐怖啊。
看来他们这个院子只是整个村子里的一座罢了,周围都是相同格局的院落,整齐地坐落在街道两旁,看起来相当气派,只是这个时候只是冷风刮过,连个人影都没有。
拂月并没有解释,只是带着他一直走。
街道似乎还挺长,张季迢发现,每家每户的大门上都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是不认识的符号,应该是当地的语言。走过一段之后,拂月带他拐进了一个院落里。
进去之前,张季迢看到这座院子大门上面并没有类似的牌子,外形也与旁边的院子不同,白色的墙上贴着好几张白纸,上面的文字他一样看不懂。
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寂静,印入眼帘的是好几个男子端着盘子在院子里穿梭,从东厢穿到西厢,看起来似乎异常忙碌。
拂月停下来,叫住了其中一个人。
那人立马停住了,站在他面前低着头。
张季迢一眼看过去,心里吃了一惊,这人明显是中原人的面貌,跟这里见到的人长相明显不同,但是身上穿着的素袍花纹却是跟拂月身上的狐裘一样。
拂月开口,声音清冷: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化骨为生,注入血肉,复其前身,令之灵还,控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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