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轲嘲讽轻笑:朕还当你已忘了她是朕的妃子呢!趁着朕这段时间在养伤,一时顾不了许多,你将她藏在自己殿中这么久,也该任xing够了吧?朕还没死呢,你还当真想让大魏的皇帝和皇太弟,成为子民口中的笑柄么?
北魏本是糙原上的游牧民族,入主北方后保留了部分糙原上的旧俗。前朝妃嫔若是没有子女的,可由继任的皇帝继续收纳为妃。
拓跋轲当日封妃时特地指定了令我殉葬,也是为了彻底断绝我和拓跋顼可能产生这样的念头。如今他还好好活着,拓跋顼将我留在他的宫殿中,自然极是无礼。
而我这时才知道,拓跋轲之所以一直没来理会我和拓跋顼的事,是因为他受了伤。
却不知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又发生过怎样的变故,连这位高高在上且身手不弱的大魏皇帝也会被人所伤。
=======================
晕小图推荐今天四更或五更,要偶小命鸟!呜呜~~~~
花影乱,月暗俪影偕(一)
拓跋顼并没有因兄长的话放开我,反将我搂得更紧了些,垂了头低声道:皇兄,她已又聋又瞎,没法再好好服侍您,请将她赐给臣弟吧!
这话拓跋顼说得很是艰难,待说完后,空气都凝固了般紧张起来。
在可怕的静默中,拓跋顼迟疑了片刻,继续道:我知道这为难了皇兄,可皇兄难道真的打算再次将她赐死吗?还是打算连臣弟一起赐死?
你敢威胁朕?
拓跋轲的声音蓦地冷森,我听在耳中,几乎忍不住想要哆嗦。
拓跋顼垂头,扶着我跪下,却保持着将我揽住的姿势:臣弟不敢。但臣弟已放不开,臣弟没法眼睁睁看她死!
朕没说过再将她赐死!拓跋轲不耐烦道,但这个女人绝对不适合你,朕不允许她留在你身边!
拓跋顼低沉道:皇兄不用赐死她。只要将她随便关在什么地方,以她往日骄纵的xing子,只要过上几天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的生活,自然就疯了,死了。
拓跋轲冷笑道:九弟,好好看看你怀里的女人!她有没有疯?有没有死?朕只看到她心机深沉,把朕唯一看重的弟弟挑唆得快连朕这个兄长也不认了!
拓跋顼胸腔起伏着,却依旧固执说道:皇兄,不能怪她,她再怎样心机深沉,到了如今这地步,也没法挑唆臣弟半分。要怪只能怪臣弟太不争气,无论如何没法眼看着她疯,眼看着她死。皇兄如要处罚,请连臣弟一起处罚,臣弟只想伴在她身畔,不让她疯,不让她死。
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他居然和他的兄长说,想要我,想伴在我身畔,不让我疯,不让我死
他不怕他的兄长一怒废了他的储位,断送了他即将到手的广袤河山么?
拓跋轲不为所动,正冷冷而笑:如果朕告诉你,她根本能听到,能看到,目前对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还等着看我们兄弟相争的笑话,你还会这样说么?
拓跋顼垂眸望我,而我正紧紧绞着他的前襟,听天由命地直着眼,颤着身体。
她没骗我。拓跋顼静静说道:即便她骗我,我也认了。我答应过她,绝不再丢开她。
拓跋轲点头:朕听到了。她告诉你,不要丢开她,不要将她丢给朕这个旁人欺负,是不是?
最后的问句,他抬高了声音。
拓跋顼喉间滚动了一下,不敢答话,唇上的血色褪去,呈现淡淡的雪青色。
拓跋轲一掌击在案上,恨恨道:朕立的好储君!大魏未来的好帝王!居然能让一个女人将心智迷惑至此!
他眯起眼,瞳仁如有蓝色的闪电划过,利剑般穿透人心。
即便我不敢正眼看他,也被激得打了个寒战,伸手将拓跋顼的前襟抓得更紧。
额上血珠滴落,挂在眼睫,我甚至不敢松手去拂。
拓跋顼已不敢争辩,一手揽住我,一手将我眼睫上的血珠拭了,沉默地继续跪着,居然没打算让步。
这几日的相处,我的凄惨处境真的触动了他,甚至让他良心发现,决定为我把江山也拿去赌上一把么?
拓跋轲狠狠瞪着自己的弟弟,右手不自觉般握紧了剑柄,唇边的线条抿得极其僵硬。
但他终于没有失态,而是站起身,缓缓从我们身边走过,踏出了门。
我正在庆幸他是不是放弃了我时,拓跋顼揽着我肩的手臂忽然加力,掌心的汗水,居然透过单薄的chūn衣,熨烫湿润着我的肌肤。
不愧兄弟连心,他远比我了解他的兄长。
下一刻,我听到拓跋轲在冷淡吩咐:来人,将墨妃送回琼芳阁!如果她敢迷惑皇太弟抗旨,即刻就地格杀!封涵元殿!皇太弟禁足,无故不得踏出殿门一步!
拓跋顼蓦地将我拥紧,温热的水滴落在我的脖颈间。
他低哑地说道:阿墨,你听得到我说话么?如果你听得到,你一定记住,忍一忍,再忍一忍。我不会再丢开你,绝不会!
我喉嗓间给拉直了般疼痛着,却依旧绝望地攥着他的衣衫。
有内侍过来拉我,却是佩着刀剑的内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