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依在萧宝溶怀里生活时那种无忧无虑的岁月,散逸得如烟雾般,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问了问她家中的境况,知她过得很是自在,我也放下了心,笑话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往你没有那些俊美公子哥儿相伴,只怕一天也过不下去,怎生这几个月没听说你的风流韵事?
这时初晴却敛了笑意,如青葱般纤长的手指柔柔地搭到我的手背,连声音也格外地柔和动听:说起这事,还要请阿墨妹妹帮忙呢!
我大是诧异,笑道:怎么了?相中了哪家少年公子,人家敢不买我们初晴郡主的帐,不理会你么?你说,我包管今晚就把他送你闺房中去!
初晴的脸泛起了微微地赤红,含笑道:倒不是人家不愿意不过,圣上那边,似乎另有打算。
萧彦?
我失笑道:父皇又不好男色,还怕他抢了你心上人?
不是。初晴眸光闪亮,漾若chūn波,阿墨,你也知道,我这一向放dàng得也久了。想想年岁已经不小,打算安定下来了!
这下,实在是比她抢了十个八个美男回府侍奉还让我惊讶不已,失声道:你想嫁人了?
初晴见我惊讶,也觉羞赧,低了眼道:嗯哪,上回不是宋将军从青州将我救了回来么?这一路之上,多承他的照料,便是入了梁,敬王府也多亏了他的周全。我想着他的年貌与我还算合适,前程也不用担忧,应该可以托付终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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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筵散,且就醉中眠(六)
她虽是问着我,但眼睛炫亮夺目的光泽分明地洋溢着幸福,显然对这个问题心里早就肯定了。
我却是勃然大怒。
只晓是宋琛和初晴走得近,甚至常常自由出入于初晴的闺阁之中,可我一直认为多半是宋琛一厢qíng愿,初晴念着他的救命之恩以及目前在新朝的权势,不得不屈服于他。哪知连初晴自己也起了这样的念头!
说起来,宋琛和初晴之事至今未成,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大约在从青州回来的三个月后,宋琛便曾向萧彦提起过想迎娶敬王府初晴郡主之事。当时我听说了,立即指使一位故齐的重臣向宋琛提亲,同时又去请萧彦成全。萧彦初建大梁,不想得罪这些高门臣子,当下大费踌躇。我趁机劝着萧彦,只说宋琛是武将,常要征战在外,成年累月不着家也是有的,初晴xingqíng风流,必定耐不住寂寞,绝非宋琛佳偶云云。
萧彦听了,果然立即不再考虑初晴,令宋琛去娶另一位名门淑媛。谁晓得这宋琛倒似迷上初晴了,居然回绝了萧彦,宁可暂不娶亲了。
我还恐他生事,找着个机会,把他遣出了宁都,不让他有机会***扰初晴。直到腊月间南北战事暂歇,他才回京过年,大约又和初晴再续旧好,还撺掇她来找我成全他的好事!
只作不经意地欣赏着手中鲜活得可以跳过龙门的金鲤风筝,我笑道:原来是他啊!说起来这人长得还算威猛,只是哪有你以往那些入幕之宾俊秀讨喜?姐姐,你千万考虑清楚了,这些武将久经沙场,杀人都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样清雅娇艳的人物,恐怕不适合他吧?
初晴微笑道:我与他相识的日子也很是不短了。阿墨你放心吧,他绝不会再辜负我。
不会再辜负?我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dòng,也就是说,他以前就曾辜负过你?
哦没有!初晴急急否认,不过男人们,逢场作戏也是有的,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清白的女儿家,自是不会和他计较。
我盯着她,似笑非笑:姐姐,和他在一起,你难道不需要用那个药?
她曾说过,她与那些俊秀的男人度过的每一夜,都不得不靠媚药来取得身心的愉悦。
这个宋琛如此有心机,甚至当日不肯将她留在林诃若军中等待堂兄惠王带她一起走,多半一出青州就将初晴给收伏了。
可当时初晴身畔应该没有这种药,怎么这么快便愿意跟着他了?
阿墨,知道么?对于彼此喜欢的两个人来说,用那种药,是一种玷rǔ。
她居然这样和我说。
她那含羞带喜的微笑,让我都不由地妒嫉起来。
凭什么那个将惠王舍在敌境的男人可以得到初晴的钟爱?
纵然他为的是我的生父,想到惠王如今的困境,我也无法谅解他。
好吧,我知道了。我丢开金鲤风筝,笑道:我闲了和父皇说去。不过姐姐,你也该留心再找找,我总觉得你必定可以找到更好的男子相伴终身。
初晴点头谢了,和我继续叙着话,直到午饭后方才离去。
而我在她走了后,立刻修书一封给秦易川,让他设法将宋琛要过去到江北帮忙。
将他远远扔江北去,看他还有没有本事有事没事去招惹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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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大年初八,我让管事去搜罗的美人们给带了过来,约有三四十人,俱是身家清白的平民女儿,我一一叫过来亲自问了话,把其中看起来比较单纯听话的,挑了六个命人送到颐怀堂去;又把其中比较艳丽健壮的,挑了十个亲自带给萧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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