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你才打了胎,仔细伤了嗓子。伴着这个柔和的声音,黑暗中浮现刘小虎的身影。
二郎,二郎,宋玉楼挣扎的要起来,打下了?打下了,你快带我走,快带我走,我害怕
黑暗中模糊的身影似乎是在笑,好姐姐,你还会害怕?你怎么会害怕?
宋玉楼被着低低的笑吓得心神具丧,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开始奋力的挣扎,一面带着哭意道:二郎,我打下来,我以后只给你生孩子,二郎,你快带我走
好姐姐,你以后生不得了,那个婆子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将你的子宫摘了刘小虎慢慢说道,那带着几分遗憾的声音撞在宋玉楼耳内,如同雷轰。
第143章休问因新仇旧恨各有源
这句话之后,室内一片死静,随后chuáng板剧烈的摇动起来。
是你gān的!是你gān的!姓刘的宋玉楼尖利的喊声响起,身体上的疼痛暂时忽略了,她奋力的挣扎,如果不是手脚被捆的结结实实,此时的刘小虎一定会被她咬下几块ròu来。
你黑心的贼,你既然嫌弃我,痛快的赶我走便是了,却如此害我!刘彦章,刘彦章,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奋力的挣扎很快耗尽了宋玉楼的力气,身上的疼痛cháo水一般袭来,她的脸变得青白,就如同那地上的死婴一般的颜色,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发出一声声长短的呼痛。
别怕,别怕,只是麻药过去了,再等一时,再吃些药,养几天就不痛了。刘小虎似是带着怜惜慢慢说道。
这句话再一次让宋玉楼激起了力气,她咬着牙,qiáng自抬起头,发红的眼紧紧瞪着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的刘小虎,忽的呜咽咽的哭起来,是谁当初在我家门外纠缠不去?是谁qiáng拉着我席间陪坐?是谁qiáng要娶我进门?二郎,二郎,你如何这样待我?你如何要这样待我?
她的声音凄凄惨惨戚戚,回dàng在这幽暗而又散发着腥臭的室内,只让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玉楼姐姐,你如今还不认错?还要问我为何这样待你?你拍着心口想一想,你又为何如此待我?几分忧戚又有几分冷森的话慢慢的响起,刘小虎脚步声动,向前走了几步。
宋玉楼的哭声顿消,她仰面将头撞在chuáng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张开口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嘲讽又不甘啐了口道:我有什么错?我要过好日子,吃好的穿好的,人人都敬着我,艳羡我,这有什么错?凭什么就该我倒霉家败了,成了那人人看不起的卖唱的?那些只知道闷坐在深宅大院的夫人们,哪一点比我qiáng?不过是运道好,凭什么我就该过不得这样的日子?我为何如此待你?我待你怎样?话说的是欢娱嫌夜短,寂莫恨更长,你们这天下的男儿,哪一个有半点好心肠?不过一时风流颜色,脂粉生涯罢了,哪一个不是前门娶了大娘,后门便接了小娘,哪一个不是弃旧怜新,这世上哪有什么真心真意,统统不过是为了银钱生计罢了!烟花不久长,不过一片假心肠,谁让你这着瞎眼的王八撞到我跟前,不过是掉了两滴猫尿,就成了你仗义的心肠,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你若是那无fèng的铁蛋,何着了我宋玉楼的道?到如今怨我待你如何?啊呸,你如是个硬xing的,今日就给我个痛快,但凡留着我这一命,就没你好日子过。
这一气的话说出来,使尽了宋玉楼的力气,瘫在chuáng板上,再没声音,只听见粗重的喘息。
王妈妈,可不能出了人命。刘小虎忽的说道,就听细碎的脚步声响,一个矮矮的婆子从黑影里出来了,似乎是躬身赔笑。
大官人安心,咱们常做这个,没出过差错。这如同夜猫子哭的声音,将宋玉楼惊了又惊,她想要再骂却是没了力气,只发出两声呜咽。
王妈妈,旁的不说,我这娘子chuáng上好功夫,管保你不吃亏,只一件,嘴刁了些刘小虎带着笑意说道。
宋玉楼被越来越qiáng的疼痛冲击的意识昏迷,再听到这一句话,那气接不上来,将头一歪再没动静,室内只有那婆子嘎嘎的笑声响起。
大官人,放心,不过是一碗药的事
破门帘似乎被人打开了,透进来一丝青光,照在刘小虎脸上,他微微歪了下头,目光再没落在那chuáng板上妇人身上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天已经亮了半边,将这一片杂居区笼罩在雾蒙蒙之中,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刘小虎几步走了过去,那车上的帘子便打开了半边,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的男人的脸。
都尉大人。刘小虎面色含笑,微微拱了拱手,低声道,都怪下官治家不严,给大人添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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