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殿下,是柳家的人让我们这么说的!
殿下不gān我们的事!殿下没有调戏她!柳灵儿诬陷凌皇子,与我们无gān!赵鸢、赵纤软倒在地,旁边几位女子一把推开她们,膝行到欧阳璃面前,哭诉哀求。
在场的众多宾客立刻跪下,大气也不敢出,刚刚叫嚣污蔑凌皇子的商人更是脸色青白jiāo加,暗中恨死了柳家。竟然害得他们将最难缠的凌皇子也给得罪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赵淑雁头伏地,脸埋在手背上,暗自庆幸什么都没说。
欧阳凌撕下面上薄薄一层假面,慢悠悠地踱步到宋老太太与曾老太太面前,宋老太太一个激灵,挣脱了沈融的毒手,手脚并用的爬过来跪伏在地,对襟银鼠大袄裹着他臃肿发福的身体,看着极为滑稽,头上钗环凌乱,一个劲儿地磕头。
殿殿下饶饶了民妇!殿下饶命!
欧阳凌一撩衣摆,在宋老太太三尺之地屈膝蹲下,修长的手臂横抵在膝间,一双邪佞的凤眸蕴了寒冰冷刃,看一件器物般看着宋老太太。浸冷的嗓音冷到心底:老太太,你刚刚骂谁?本皇子耳朵不好使,你再说一遍
宋老太太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得罪了最可怕的人!
民民妇
宋老太太浑身发抖,看着欧阳凌那双冰冷嗜血的眸子,两眼一翻,没了意识!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子腥臊,旁边跪着的赵家姐妹脸色惨白,曾老太太与三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恶心,这么不经吓小罗捂着鼻子,瞥了一眼失禁的宋老太太。太子一个手势,立刻有黑衣人提着昏迷的宋老太太离开了大厅。
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吗?脸色这么不好苏娜莎捂嘴直笑,戏瞧到现在,当真是跌宕起伏,甚是有趣!哎呦!曾老太太这么大年纪,怎么也不给扶扶!
柳灵儿与曾老太太脸色忽青忽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昏过去。摇摇yù坠地风中摇摆似的。
嘁欧阳凌歪着jīng致的脑袋,低低嗤笑一声,遗传了他父皇的殷红薄唇勾勒一抹残戾,如墨的青丝顺着嵌宝紫金凌云冠滑落到颊边。
柳灵儿呆呆看着他,忘记了此刻的危机。艳丽华彩的jīng美五官犹如jīng雕细琢下的艺术品,高挺的鼻,犹如涂抹浓烈胭脂般的棱唇,一双冷冽狭长的眼,眼尾飞挑肆意,勾出鬼魅的艳。眉目流转好似吸食魂魄的妖灵jīng魄!
欧阳凌勾起红唇,白皙如玉的指尖透着桃花的魅,抬起柳灵儿的下巴,柳灵儿好似失去魂魄的木偶,怔怔看着他。
他低低邪笑,艳丽的唇轻轻吐出致命地字句。
剥了她的衣服,扔到最下等的土窑子,看看什么才是贱人
柳灵儿瞳孔一缩,骤然凝神,似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喊求饶!
拖下去
数名黑衣人手脚麻利地抓住柳灵儿,快如闪电般带走柳灵儿!
不!灵儿!曾老太太老脸惨白如棺材里的诈尸,直挺挺张开两只枯瘦的手gān嚎地哭扑!殿下饶命!饶命啊!
最下等的土窑子!
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最下等的人才会去那里找乐子,各种肮脏的病都有,多少女人死在里面!
曾老太太发疯般扑向欧阳凌,这绝美的少年拥有最艳魅的容颜,最娇艳的唇,说出的话轻缈却是致人死命的毒药!
看来老太太也想去那里陪自己的孙女,来人
殿下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殿下饶了民妇吧!殿下!曾老太太吓傻了,她这年纪就是一头撞死也不能去那种地方!一个孙女没有就没有了,柳家还多得是女儿!少一个又能怎样!
呵呵呵欧阳凌魅然低笑,脆亮的嗓音如珠玉落瓷盘,琳琅清悦,妖魅如淬毒的花。在场的众人脸色青白,喉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目中带着莫名的惧意。
凌儿
寂静的大厅内,柔和的嗓音没有丝毫突兀感,瞬间抚平了厅内诡异的气氛,艳魅的少年凤眸一转,脑袋一歪,如孩子般扑入花容的怀里!委屈道:是她们欺负凌儿!
你呀!花容食指轻抵凌儿的额头,颇有些无奈。
阿凌可把她们吓着了绯妩夹起一片翠玉青笋塞到欧阳凌的嘴里,斜睨了他一眼,欧阳凌瞪着漂亮的眸子,颇有些不服气。不过呆在自己娘亲的身边感觉就是好,乘着自己大哥还忙着处理残局,摆摆手让人把曾老太太拖走,眼不见为净。
脱了她的钗饰扔到三十里外的乞丐窝去!
在一片尖叫与震惊的目光中,曾老太太被带走了。
赵家的两姐妹已经生受不住昏死过去,还没到欧阳凌说话,暗卫已经很利索的把这两位给倒拖出了苏府,扔到积雪覆盖的大街外去了。
苏府这场宴会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各人惊魂未定,三公主白惨着一张脸,勉qiáng叫来了歌舞班子表演,气氛才稍稍好转,只是再没有当初来时的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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