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双儿小声说了句,让许寂川陪你来啊。
他?任苒望着戛然而断的电话苦笑,大概长翅膀飞过来都赶不及了。
只好忙不迭地通知殷城,可他在学校,程双儿所在酒吧的位置离任苒家并不远,离学校可是大半个城区的距离。为今之计,只能她先过去拖着了。
夜幕笼罩下的城市,许多人都在沉沉地安睡。却总有些角落仍在流光溢彩,热情却旖旎。
身段妖娆的女郎们肆意扭动着腰肢,在舞池间灵活地游走,四溢的酒味混杂着香水味,很轻易地便让人沉沦迷醉。
这里谁没有张脂粉面具,倒是素着一张脸进来的任苒茫然无措地站在一边,却惹来了更多目光。
灯光流转着,忽明忽暗的,晃得她眼花缭乱。恍惚中一道明黄的光束划过,一张美艳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还好没出事,任苒长吁口气,向那个隔间挤了过去。近在眼前时她躲在角落里徘徊了一阵,低头给殷城发了短信。抬眼时却见一只咸猪手爬上了那双修长的美腿,而那双美腿的主人面若春桃,眼色迷离。
等不下去了。任苒拨开人群,冲进了隔间叫唤道,程双。
咸猪手顿了顿,还算识趣地把手伸了回来,扭头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任苒一阵恶寒,更觉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上前将她拉起来,故意责怪道,再不回去宿舍就要关门了。
某女人总算还没彻底醉糊涂,乖顺地倚着她,甚至很配合地小声呜咽,任苒,我好难受哦,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任苒忙顺势说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玩得愉快。
正转身欲走,却听咸猪手懒懒地开了口,任小姐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喝一杯就要走。油腻腻的广东腔,比电话里更让人不舒服。
话音落下,就有两个保镖似的人物起了身,刚好拦在她们的去路上。
任苒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我不会喝酒。她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平和些,却仍不免泄露了些厌恶。
在场有人面露尴尬,忙出来笑哈哈地打个圆场,张总何必跟两个小朋友计较呢?我们自己喝。说着便与咸猪手碰了杯。
想必这是程双儿的同事了,虽然意在解围,任苒却生不出任何好感来,无论有心或无意,总归是他们联手给人设下的火坑。
那被叫做张总的咸猪手却不买账,淡淡一指桌上剩了大半瓶的洋酒,这是今晚双儿小姐的份额,总要喝完了才是。
流转的五彩灯光映在形容精致的玻璃瓶上,泛着诱人的光泽。任苒这辈子就在高中毕业那年喝过一次酒,也就是那一次,她对自己的酒量有了清醒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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