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哎呀一声,这是怎么说的,我说纯昭仪怎么今儿瞪了宝玲好几回呢,真是的,明个儿我叫她过来,看着她吃了药再让她回去。
皇上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你看着办就是,那丫头倒是听你的。
过了一会儿,就在文皇后以为他睡着了,打算喊他去床上时,皇上又张口了,确实娇气了点,你也是,怎么没早些想起来,该早几年就派几个嬷嬷过去的。
白天听戏,自己那个向来老成持重的好儿子,脖子后头竟然有一条一尺多长的抓痕,偏偏他自己一点不曾察觉,竟然还在跟翰林院几个老头在探讨圣人云。
回头想想还怪好笑的,皇上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几日他们小两口怎么样?
文皇后也想起来件趣事,青苗刚跟我说呢,晚上回去的时候,那丫头没看好路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启儿一下子就给拉住了,板着脸当着那么多人就训斥。
见皇上身子微微侧过来听,这才接着道:咱们太子爷啊,脸黑的挺吓人,就是一路都没把媳妇儿的手松开。
青苗和文鸳在外间,听着皇上中气十足的大笑,不由的对视着也抿了嘴,皇上跟皇后感情可真好。
谢启拉着汤婂回到东宫,把她送到屋子里,扭头就去书房了。他这会儿还放着婚假呢,可还是闲不住,好像每日不写几张字不看几页书就浑身不自在。目前东宫里也没有幕僚什么的,就他一个光杆司令,不能说闭目塞听罢,总归是少了个商讨主意听说话的人,就一遍遍的看下头人递上来的消息。
此时手中拿着的折子是六科给事中的一个小吏上的,从七品的微末小官,位卑权重,消息灵通,是他一手给安排进去的亲信。也不需要他冒着杀头丢乌纱帽的危险做些什么,只把平日里做了什么事儿,听到了什么消息,完完本本的抄录一份交到东宫来就是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他争不过,但却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真要那样,离死也不远了。
最近朝中无大事,大官小吏都十分消停,开春了,老百姓都忙着春耕,连民间的小纠纷小摩擦都少了不少。这本折子平平无奇,就是一些按部就班的流水账。可是最末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话加起来超不出十个字,跟督察员刘清源,说的是同一件事儿。
诚意伯黄观最近盯上了韩国公韩克忠的族侄韩彬。
谢启放下折子,把头搁在椅背上,闭目细思。可是翻来覆去,这个韩彬都没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身上没有官职,本人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仗着老父亲在韩克忠跟前有几分面子,平日出去也有人称呼一声爷,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那么,诚意伯这么小心翼翼的盯着他是图什么呢?诚意伯,从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汤婂进了屋子让人伺候着净面更衣,思忖着太子进了书房,一时半会儿的出不来,就歪靠在榻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君眉有些不赞同的嘟了嘟嘴,可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眼神一个劲儿的瞟。
汤婂权当没有看见,她又没有撇下太子先睡,不过是在榻上歪一歪。白天群狼环伺,她笑的脸到现在都是酸的,腰酸背痛,脑子也木木的,哼哼唧唧的喊枫露过来给她捏肩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