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见她瞅过来的眼神都是哀怨的,心里好笑,伸出胳膊把人搂在怀里,再睡一会儿罢,到了叫你。
汤婂几乎是从国公府一路哭着出来的,弄得汤和既心疼闺女,又为自己在闺女跟前的地位不如一条狗难过。此时她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眼皮又酸又胀,嗯了一声就又接着睡了。
等她一觉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大红色的百子千孙床帐,身旁谢启坐靠着枕头,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醒过来温声问道,醒了,想吃些什么?
汤婂摇摇头,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杯温温的蜂蜜水,什么时辰了?
刚刚戌时。谢启一边回她的话,一边起身吩咐让人赶紧摆膳,跟哄孩子一样哄她,起来吃些东西再接着睡,不然空着肚子夜里难受。
起床简单洗漱,用膳,再重新洗漱更衣,躺在床上的汤婂已经彻底清醒了,探过头去看谢启手中的书,看了一会儿拧着眉头有些挫败。
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谢启把书放在一旁,吹熄了烛火,扰到你了?
汤婂摇摇头,又想到乌漆嘛黑的他应该看不到,轻声说了句没有。
谢启见不得她这没精打采的样子,思索了一下,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在城外也有个庄子,不比你祖母那个差,就是没有温泉,等过了三个月,带你过去住一阵子。
汤婂脸嗖的一下子就转过来了,黑夜都挡不住她熠熠发光的大眼睛,真,真的?
太子谢启不爱管事,不爱住宫里,一年到头十二个月他有□□个月都住在宫外。可那之前不是太子伤心欲绝要守节吗,这会儿都大婚了,皇上还能让他出去?
谢启嘘了一声,小点声,别给人听见。你听话,到时候去了庄子上,把红糖糕接过来,你弟弟跟侄子们也可以一起接,都是你说了算。
汤婂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结结巴巴的问,皇上能同意?
谢启像是短促的笑了一声,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傻。当然不同意了,不过你放心,总有办法带你出去玩儿的。
汤婂太高兴了,她从小长在庄子上,连国公府都没怎么住过,冷不丁的来了这深宫大院里,可想而知是住不惯的。得亏她懒,不爱动弹,往屋子里一缩就权当自己住的是庄子,出门拐几步站高点就能看见农人在田里干活。
这会儿也忘了这个枕边人出尔反尔不让她带红糖糕进宫的事儿了,从被窝里跳出来抱着他一个劲儿的喊你真好你真好你太好了。
谢启没见过这种阵仗,短暂的愣怔之后,就很是不客气的接受了这份热辣辣的感谢,并且用实际行动指导自己的太子妃,光说不练假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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