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诘生病第二日,傅寒声匆匆赶来医院,当时摩诘正在打吊瓶,身材挺拔的男人拿着有趣的玩具来见儿子,坐在床沿温柔的和他聊天说话。
那天,能言善辩的傅寒声竟因摩诘一句话,生生语塞。萧潇终于开始相信,造物主其实很公平,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如此。
傅寒声摸着摩诘的小黑发,称赞儿子打针不流泪,不皱眉,很勇敢。
摩诘这时候很无奈的看着傅寒声,不甚情愿道:“爸爸,拜托你别用哄妈妈的招数来哄我,我不吃这一套。”
傅寒声直接收手不碰他,萧潇则是站在一旁笑。
摩诘呛声父亲,并不代表他跟傅寒声不亲,事实恰恰相反,傅寒声若是在国内,纵使再忙,也会尽可能每天挪出时间给摩诘打电话,说上几句话;傅寒声逗留美国的日子里,常常会在早晨时间段带着他慢跑,或是散步;白天带他投掷篮球,或是抱着足球在草坪上乱踢;遇到好天气,父子两人一起去晒太阳,或是躺在吊床上,摩诘趴在他怀里享受着日光浴......
七月至八月,萧潇很忙,她所攻读的硕士为期一年半,毕业在即,她虽不注重学业和文凭,当初选报感专业,也是一时兴趣所在,但既然学了,总要有始有终。
萧潇和傅寒声通过电话,让曾瑜带摩诘回国小住数月。傅寒声把摩诘当朋友来对待,摩诘回山水居那日,傅寒声推掉了公事,专门在机场外等他。
车门打开,待摩诘小小的身体爬上后座,傅寒声含笑看着他,先道一声“欢迎回家”,紧接着正儿八经的问他:“我有那个荣幸,能跟你简单拥抱一下吗?”
摩诘笑,伸手吊住父亲的脖子,使劲亲了亲父亲的脸,亲完了,应该也是害羞了,所以开始搬出萧潇打幌子:“不是我想亲你,我是代我妈妈亲你。”
傅寒声也不拆除他,这个孩子三岁不到,虽然偶尔说话毫不客气,却是一个稳重的孩子,老太太一直说摩诘随他,但这般口是心非,却是跟他母亲一模一样。
C市炎炎夏日,摩诘回国第二日,天气还算温和,傅寒声带着他外出会客,是高尔夫球场,摩诘坐在一旁的凉椅里喝饮料。
贺连擎走过来,挺俊的一小孩子,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小会,越看心思越明了,这孩子跟傅寒声实在是太像了,难道是——
“你是摩诘吧?”这些年他只知道萧潇去了国外,有关于母子行踪,傅寒声保密工作无人可及,若非贺连擎今日看到摩诘,只怕还不知道这孩子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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