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大怒,像一炸了毛的猫一样冲上去,狠狠的一脑袋顶在殷丰的腰上,还真把他顶的退了两步。
她站在殷栖寒面前张开双臂,冲殷丰大吼:“你凭什么打他?!凭什么打他?!我已经报警了!把你抓走!”
殷丰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时灿扒拉到一边,不屑一顾的冷笑:“我教训我自己的儿子,天王老子来都没有用。”
说着他又重新高高举起球杆,时灿见势不好,连忙一把扑在殷栖寒身上,她当时电视剧看多了,大声嚷着自己都搞不懂意思的话:“你要是想伤害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殷丰哪能料到时灿会突然扑上去,他的球杆已经落下了,心里悚然一惊:他怎么打殷栖寒无所谓,这要是把时天勋的女儿打坏了,不知道要惹上多少麻烦。
然而他的球杆却停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稳稳地截住了。
殷栖寒的眼神冷极了,又黑又沉的眼睛满是阴戾气,叫人看了心底发寒。他年纪小,拼了命的反抗最终也寡不敌众,都已经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了,却不知道哪里生出这么大力气,殷丰想往回拽球杆都没有拽动。
“不许动!手都举起来!”
忽然一群警.察伴着警笛声冲进大厅,殷栖寒闭了闭眼睛,缓缓松开了球杆,空着的那只手缓过来,紧紧的把时灿拥在了怀里。
***
……
“灿灿,想什么呢?”
晚饭之后,时灿让张远航和袁飞槐去安魂皿中休息,她自己去了殷栖寒房间,但进门之后却话不多,一直在发呆。
“想那年的画展呗,没想到何玉也在。”
时灿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膝盖,“今天老袁一提我就有印象了,要不是殷丰那个狗东西,我也不会对那次画展记得这么清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殷栖寒微微一笑,眉眼弯起来显得特别平静温柔:“我也对那次画展记忆犹新。”
“能不记忆犹新吗,”时灿咬牙切齿的,“殷丰这王八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大老远的跑到阳城去欺负你。要不是我当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儿……换了现在,我非把他抡圆了甩出去,断胳膊断腿不可。”
殷栖寒听得哈哈笑,笑完了才解释一句:“我记得清楚,不是因为殷丰对我动手。是因为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反抗他,估计他也被我打的不轻,而且这是他最后一次打我。还有……”
他忽然不说了,眼睛亮晶晶的,就盯着时灿笑。
时灿都快被他笑毛了,搓了搓脸自揭自短:“还有我当时那个中二的台词吧?那个就别提了怪丢人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