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时灿睁眼的时候,殷栖寒已经不在身边了,她看着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房间里,心想:真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清晨,这才是我原本该过的生活。
时灿难得有这样的抑郁时刻,她一边幽幽的叹气一边转过头,不经意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钟表,顿时心中什么郁气都散了。
靠!她居然睡到了九点!该死的殷栖寒,怎么不叫她起床?!现在这种时时刻刻都紧张的日子,怎么配睡懒觉?!
时灿赶紧爬起来,蹬上鞋就往楼下走,果然殷栖寒他们三个已经在桌子边坐下,正低声的讨论着什么。
时灿是不会对殷栖寒抱怨“你怎么不叫我的”,她不想自己这样低级的错误,在这么多人面前从自己口中再说一遍,这只会强调她的迟到,显得她很不专业。
所以时灿只是狠狠的瞪了殷栖寒一眼。
殷栖寒毫不意外这个大早上收到的礼物,他笑盈盈的接受了时灿的白眼,伸手为她顺了顺炸毛的头发:“灿灿,我们三个刚才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按照我们昨天的想法,我们把那年参加画展的人员名单找出来,和生死簿做一个比对,这样就能确定究竟缺了多少人,也好为下一步做打算。”
时灿“嗯”了一声,既然他们都讨论好了,她听安排就是。
“那次画展的主办方是阳城的书画协会,我们得去一趟阳城,不过已经隔了十年,不知道他们档案留的全不全,如果不全,那就更加费工夫,我们可能要把所有参与这个画展的学校跑一遍。”
没有问题,时灿点头:“那我们收拾收拾,就可以出发了吗?”
殷栖寒顿了一下,直视她:“不过我们有一点小分歧。”
“老张和老袁觉得,这件事情不涉及到我们要调查的核心机密,可以分配给阴阳四家在阳城的旁支家族,以及其他城市定居的旁支帮忙。”
“我觉得不行,”时灿立刻拒绝,“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假手他人,我们辛苦一点自己跑一趟,让太多人知道就怕节外生枝,再说这名单的事是不能马虎也不能敷衍的,谁知道他们上不上心办。”
张远航弱弱的举手:“可是……可是殷哥的分配里边,我们有可能会单独行动……我、我不行,我跟着你们行,我自己……我社恐。”
时灿一点商量都不打,语重心长的劝:“老张,你克服一下呗,你都这么大了,要个名单这种事你肯定能办好。你想,那么大的建筑公司的面试你都过了,还怕这个?”
张远航虽然社恐,但是是真的很好说话:“那……那行吧。”
他那边磕磕巴巴的答应了,袁飞槐却露出了窘迫的神色,也弱弱的举手:“大人,我……我这边也有点问题。”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