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好笑,转身面向他,问:“我杀你作甚?”
“那树哥是指……”
花千树挑眉:“没和好?”
知其话中所指,花千宇笑颜再展,推手作揖:“千宇在此谢过树哥。”花千树既然提起这事,安明熙的出现必然是他的主意。
“就嘴上说说?”两兄弟并肩而行,被忽略的诸葛行云跟在他们身后,安静得好似个随从。
“树哥想要什么?商务免谈。”
花千树叹了口气:“官商勾结岂不落人口舌?不然我为何不在京中行商?”
即便知晓花千树想说的是“为了花氏清誉”,花千宇还是给出了别的答案:“不是为了躲寺卿?”
花千树被他的话噎住,原先准备的话全卡喉中,直到花千宇出口:“说吧,是为何事。”
花千树沉默,倏尔道:“再说。”
他的二哥可不是吞吞吐吐的人,猜到花千树有事想瞒着一旁的诸葛行云,花千宇干脆问:“什么话不能被寺卿听见?”
怕诸葛行云受挫,花千树回头观察他的反应,这回恰恰和诸葛行云对上眼。诸葛行云只微微低下头,道:“那么,晚些时候见。”像是不在意花千树保有不能对他说的秘密。然他正要走,花千树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回。
花千树没有松手,而是把二人交握的手藏在身后。诸葛行云收紧了五指,给予回应。
“来过府里的媒人快把门槛踏破了,你知道吧?”花千树看着花千宇道,像是忘了自己手上还牵着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忌与诸葛行云亲近。
花千宇瞟了一眼诸葛行云,回道:“是。”
“想个法子替我说服爹,别再找人给我说媒了。”
行动派的花决明不会和他多说什么,干脆地找了媒婆来催婚。
想起花千树避之不及的模样,花千宇笑道:“你不是跑得挺快的吗?媒人加上全府仆从一块上,都抓不着你的影——说来,你若再不回府,爹他快要和你断绝父子情了,我的两个小侄儿也快忘了他爹的模样。”
花千树不服:“我昨夜是回府睡的,前夜也是。”
鼻息中带着笑意,花千宇道:“是我忽略了。”他新官上任,忙于政务,在家的时间并不长。今日的闲情是连日繁忙挤出的时间,而明日休沐,稍晚他还要回军中看看是否有突发情况亟待处理,以避免拖到后日。
他太年轻,资历比不上部下,若想树立威望,只能多做实事——偶尔他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个被塞进禁军的吉祥物,毕竟之中根本没有必须由他经手的事务。然,该做事做事,该放松放松,他可不会连难得休沐都把自己交给工作,逼得下属叫苦连连,何况他今日心情大好,好到想在今夜溜进重华殿,抱着安明熙的腰转圈圈,转到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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