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不大的高度让柔软恰好上下相贴,易舒言一个激灵,瞬间涌上脑门的血液让人几乎要定格在原地,迟钝的麻木传递到每一寸脉络,忘却了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
银雪从易舒言的怀里抬起头来,丝毫不觉两人此时姿势的诡异。
“下、去。”
血液于片刻后开始回流,脑海内终究也恢复了清醒。易舒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银雪手脚麻利地从人身上跳下,脸上挂满了委屈。
“这人欲要对我图谋不轨……”
话音刚落,一道凛冽剑光从眼前闪亮划过,地上被封住了穴道不得言语的男人前一秒还瞪大着眼睛,后一刻竟是已经头身分离。那颗圆溜溜的脑袋骨碌碌滚了一圈出去,血花喷溅四溢,霎时染红了满是污渍的墙壁。
第7章 避雨
银雪脑子一空,看向易舒言的眼神里不受控地带了浓浓的畏惧。
该打的她已经打过了,此时的求助撒娇不过是想要让易舒言再教训他一下,却没想到能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尸首分家。
鲜红刺眼的污血从脖颈的裂口处缓缓溢出,很快顺着脏兮兮的地面漫流到银雪的脚下。她看到刺目的血在脚底下开花,看到易舒言那双黑漆的眼睛里满是枯沉,也看到外面闻讯而来的女人,嚎啕大哭着去抱自己男人的尸体。
鲜血顺着雪亮剑尖滴答滴答地淌下,像是在无声控诉着凶手的罪行。
时空像是变成了静默的黑白手绘卷,会动的只有逐渐聚集到乌压压一片的人影。他们像是往常一样围在门口,惊惧或是注视着那个提着剑的少女,直至画面被一道凄厉稚嫩的男声撕裂。
一个个子只能到易舒言腰间的男娃娃推开了围观的群众,扑到了自己娘亲的身上去,又拼命摇晃着爹爹已经逐渐在冷却的尸体。女人哭得双眼通红,毫不嫌弃地抱着男人的头颅埋在自己身前,同时仇恨的目光剜向亭亭而立的黑衣少女,嘶哑的声音饱含恨意:
“杀我男人,你个贱皮!”
……
穿梭的光阴裂成了一块块碎片,声音与光线也悄然分离。
易舒言的眼前恍然掠过一幕幕,其中有眼前这个只比她大了几岁的女人被独自丢在房子里,抱着光.裸的身躯声嘶力竭哭嚎咒骂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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