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延续,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像花朵砰然绽开。
想向亲近的人分享这份喜悦,想获得认可,想融进对方的生活里。
恋爱之后难免如此。
如果对方亦然,那自然会花开遍地,心动不已。
隆冬已近尾声,年味儿刚散,家家户户还贴着大红的窗花对联,残留着些许腊香。
“沉星?找什么呢?”关蓉取下围裙走过来问。
赵沉星翻东西翻得累,一脑门的汗,现下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沈律24号……就是明天生日,我给买的钢笔没找着。”
关蓉眨了眨眼,“啊,会不会是放在书架上了?”
赵沉星焦躁摇头,“刚找过了,没有。”
关蓉又想了想说,“那在之前穿的那件袄子口袋里?”
见赵沉星只顾摇头,关蓉抿了抿嘴唇,“你别着急,我帮着你一起找,实在找不到还可以换一个送。”
她想起什么,又说:“我记得你爸爸还给你拿了样东西,让你送给沈律的……”
赵沉星站起身,呼了一口气,“那个早给过了,赵充想拿去和他们家交流感情的,不算正经生日礼物。”
赵充当面把东西塞给他时,态度良好地交代了几遍“沈家夫妇喜欢你,你多和他们来往”、“你多去找沈律问问题,这感情不就好起来了,同班同学的,人脉就是一点点积起来的懂么?”
如果不是懒怠被说教,赵沉星甚至不打算把赵充备下的礼送过去。
……
生日当天。
早起时就淅淅沥沥下了点儿雨,以至于将将要褪去灰黑外衣、出芽新生的万物都洗的光亮。
风依旧冷冽,带着丝初春柔和的劲道,噙着白梅淡香滑过半空时,只助力了高飞的鸟,连一片积起的乌云都未能拂去。
沈律起的很早,跟着易芝布置安排。
沈家除了易芝本人,其余人的生日一向从简,少去许多俗套的流程,少应对很多麻烦的人。
比如去年。
过年时亲戚朋友都见了个遍,趁着难得相聚,祝福早已一应送上。因此生日时,就只有一家三口热闹热闹,没再兴师动众。
今年只是在去年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个人。
最开始,想添的这个人并不大愿意来。
毕竟上一回来,是“赔罪”,这一回来,意义变化颇大。
但赵沉星高兴的时候,极好说话。
高兴完,就毫不在意神采飞扬地一口应下。
大约由于想念,沈律的催促电话拨得很早,戴丰宇刚刚发来【祝你不止生日快乐】的祝福语。
接通时,对面传来一点车流声,环境并不算嘈杂。
沈律挑眉,“你在哪?”
赵沉星:“在路上,准备给你去整个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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