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脾气?”
“滚进来。”
萧慎玉的声音又轻又淡地从窗纸透了出去,纾俞毫不犹豫地起身滚了进去,黑着张脸给他倒水。
萧慎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喝完后把杯子递了回去。
“混账玩意!”纾俞一把捏碎了杯子,恶狠狠地道,“恩将仇报的畜生,亏我还以为他浪子回头重新做人了,没想到还是那幅德行!那些话说得好听,果然就是哄主子的,早知道还试探他做什么?就该千刀万剐了去。”
“行了,他那一脚若当真用了真力气,我现在也只能躺在棺材里听你发气了。”萧慎玉掀开薄被下了地,“虚实相生,你看着像是欺负,人家却是帮我省了在那里受欺负的时间。”
“啊?这么说他是故意的?”纾俞连忙握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脉,好半晌才呐呐道,“我骂错了啊?可是那一脚我在远处看着都吓人,何况您还吐血了。”
萧慎玉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说:“他那一脚看着吓人,实际上没踹到实处,我那口血是第一口血包剩下的,含得嘴都麻了,就抓住机会吐了出来,正好配合他演得这一出,顺势脱身。”
一口血包分两次吐?您可真有意思。
纾俞摸了摸脑袋,也不骂江砚祈了,转头开始嘟囔萧慎玉,说:“我都说了不能去不能去,您偏要凑这个热闹,自找苦吃!”
“我就是闲着无聊,想去看看他是怎么继续扮演纨绔蠢货的。”萧慎玉忽略纾俞吃了牛粪一样的黑脸,自顾自地点头,“还别说,演得真不错。”
纾俞气到无语。如果眼前坐着的不是他的主子,他一定要大骂:“疯子傻子瓜娃子,为了看个热闹就自己送上门去挨踹,踹死你得了!”,可眼前的这位就是他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子,他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又心疼又无奈。
“主子,您安分点吧!您要是再挨上几脚,您是不在乎,我可真要吓死了!”纾俞蹲在他面前,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嗓子都哑了,“咱别玩了,安稳些时日,至少等把这次的伤‘养一养’,做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骗骗外头那些眼睛,成吗?”
萧慎玉看着他,好半晌才道:“行了,还哭上了,大姑娘都没你矫情。给你银子,出去买根糖葫芦吃。”
“我才不吃!”纾俞哼唧着起身,正想说话——一道莫名熟悉的、偷偷摸摸的踩点声又半响不响地传进了耳里,他赶忙抹了把脸,推门出去,果然瞧见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从院墙上跳进来。
为首那人还啧了一声:“见个人还得翻|墙,麻烦死了。”
敢情您还挺委屈?纾俞木然地看着两人,道:“二位贵客,真是有失远迎啊!”
江砚祈嘻嘻道:“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啊?熟门熟路的,我们自己就来了,不讲究这些虚礼。”
可别气人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