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没太听懂,下意识问:“什么?”
那姑娘大胆地往他腹部瞧,随后掩面一笑:“当然是您耍枪弄|棍的本事要好,只需威风八面,龙虎精神,自然手到擒来,简而言之就两个字——睡服!”
江砚祈手中的酒杯落了地——
“啊?!”
第16章 含玉 醉玉颓山供人赏,绝世珠玉被爷偿……
一屋子的姑娘们都被轰了出去,小郡王气得脸都红了,大骂“不知所谓,当爷是傻子”,合着岑乐沂豪爽的大笑声、顶着姑娘们无辜又哀怨的凝视,一脚将门踹上了,然后回去一脚踹在岑乐沂身上——
“笑笑笑,他妈都要厥过去了!”
岑乐沂连着椅子被踹翻在地,他顺势打了个滚,捂着发疼的肚子闷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安静下来,然后往江砚祈座位边一凑,伸手替他捶腿,安抚道:“行了,别气了,人家姑娘不也是真心诚意地替你想办法吗?”
“她那想的是个屁啊!”江砚祈一把推开他的爪子,心想:我他娘要是真打了这个主意,郡王府必得立马白旗飘飘,哀嚎穿天!
“人家哪能确定你说的是容王爷啊?”岑乐沂就在他身边的垫子上坐着,扶着椅子扶手半躺着,“花楼里的姑娘们,胆子比较大,法子也比较大胆,何况人家以为你就是一时兴起,瞧上了哪家的人,想睡了了事,说实话,真要是这样,我觉得法子可行。”
江砚祈瞪着他,牙齿咯咯作响,“我他娘不想睡他!”
“成成成,您这是动了真心,根本没动什么欲念,我明白,我明白!”岑乐沂敷衍地点了点头,嗑了扣瓜子才又说,“我想了想,你和容王爷未必没有可能。你想啊,他不受宠,白摊了个皇子的身份,手上什么权利都没有,什么时候没了小命也未可知,但你不一样,你爹长陵郡王,手里握着的可是真家伙,他要是和你好了,你又愿意真心待他,对他来说不是一大助力吗?”
人家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江砚祈喝了口酒,说:“看在你又傻又憨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时局犹如天气,随时都可能变化,你看他如今是沉中土,保不准他明日就成了殿中君,伸手一指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有可能,但是放在容王爷身上,不可能,除非——”岑乐沂凑近了跟他咬耳朵,“除非当今陛下云驭,容王爷手段过人,还尚有一争之机会。换句话说,只要陛下还在,他就永远不可能抬起头来。”
江砚祈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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