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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乐沂看了他一会儿,不甚正经地道:“这样才好啊,他一日抬不起头,你便可以一日压着他,让他反抗不得。易安,听我的,情爱这一茬,别对人动了真心。你若是真想睡他,我冒着被我爹打死的危险帮你办得妥妥帖帖,你尝到了滋味,自然就不惦记了。”

江砚祈挑眉笑道:“哟呵,如果我记得不错,你活到现在唯一经历的爱情就是你三岁那年看上了街上捏糖人的大娘,说长大了要娶她回家当媳妇儿,结果被你爹罚抄三天的书,抱着院子里的大树哭得昏天黑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敢问您是如何看透了情爱?”

“我呸!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你还拿出来戳我!”岑乐沂给了他一拳,又重新靠躺下来,竟生出几分惆怅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是我姑姑说的,我姑姑的话肯定有道理,而且这还是我从她那儿偷听来的。反正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姑姑当时还躲在殿里哭呢,我头一回见姑姑哭,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这话我没跟别人说过,你听了就当没听见,不准抹黑我姑姑。”

“成,我不说。”江砚祈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他又给了岑乐沂一下,随意道,“提醒你啊,别动萧慎玉。”

岑乐沂顿时吃醋道:“你为了他警告我?”

“……”害,跟小孩儿计较什么呢?

江砚祈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警告,是提醒。你这么想:你姑姑和你表哥,一位是中宫国母,一位是东宫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他二位这些年来有欺负过萧慎玉吗?”

“这个倒没有。”岑乐沂摸了摸下巴,得意地说,“但这是我们家的好德行,我爹说了:莫媚人尊贵,莫欺人穷贱。”

江砚祈点头道:“所以啊,你就把这话听进去,何况人家跟你无冤无仇,你欺负人家做什么?”

“你少训我,说得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一样?”岑乐沂不满地瞪他,又哼哼唧唧地道,“我听你的就是了,以后只要他不惹我,我都不欺负他,见着他也给他行礼问好,成吗?”

“好。”江砚祈给他斟酒,笑眯眯地道,“来,世子爷,小的敬您一杯。”

屋外的丝竹声缠绵悱恻,女子娇软的歌声朦胧不清地传入窗中,已然是酒过三巡。

岑乐沂已经趴在了江砚祈脚边,人事不省地睡过去了。江砚祈踢了他一下,他就嘟囔一声,又翻了个面,睡得微酣。

江砚祈笑了一声,将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倒进了嘴里,晶莹的酒水珠子从他唇边落下,一路淌过突兀的喉结,没入了衣领之中。

喝酒烧胃,不知什么时候,江砚祈的外衫已经被耍酒疯的岑乐沂扒开,皱皱巴巴地挂在他肩上,中衣领口大敞,上面还留着个爪印,那水珠就顺着往里摸,也不知要摸到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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