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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收起纸笔时,车上的乘警刚好下车。
他们将等待归来的列车,届时会继续在车上维持秩序。
而等这趟列车归来,则是十多天后的事情了。
阮文手腕有些酸,揉了揉手腕看向车窗外。
列车鸣笛缓缓驶动,而站台上的乘警们则是纷纷敬礼,目送着这趟列车离开。
站台的灯光像是远方的那一星烟火,越发的遥远,车窗外似乎都陷入了寂静的黑色之中。
阮文揉了揉脖子,进去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在蒙古境内。
车窗外的风景倒是与内蒙那边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阮文在餐车里吃早饭的时候,有人跟她寒暄,“妹子,你这是打算去做点什么买卖?”
前往莫斯科的国人,大都是背着大包小包,恨不得能把工厂搬过去。
这年轻姑娘上车的时候倒是没那么费劲儿。
“去探亲。”
“探亲?”
那中年女人有些诧异,“瞧不出来妹子你在国外还有亲戚啊。”
阮文笑了笑,“您这是……”
“卖皮子去,好不容易去东北那边收购了些貂皮,弄成了大衣去那边卖,皮衣贵嘛。”
俄罗斯冷,这一件貂皮大衣就能给她赚将近五百美元呢。
多么一本万利的生意,她一年跑个六七趟,辛苦个两三年,往后就可以过消停日子了。
这位郭大姐话多,嗓门也大。
原本阮文没想着聊天,后来倒是跟着闲扯了起来。
“都想去奶厂,那里效益好,听说这奶粉都出口到国外了呢。”
“我们家那丫头喝那奶粉好几年了,长得白白嫩嫩的,可惜我这张老树皮再喝牛奶也没用。”
“对了妹子,你家男人呢?”
她家男人。
阮文笑了笑,“在忙呢。”
郭大姐刚想要说话,瞅着陶永安过了来,连忙喊人坐下,“刚说你呢。”
陶永安好奇,“说我什么?”
郭大姐是个藏不住话的,这一番错认让陶永安有些尴尬,“大姐你误会了,我是她哥。”
“哥?你俩长得不像啊。”
陶永安一拍大腿,“那可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郭大姐:“……等等,你让我捋捋……”
她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阮文瞧着陶永安三两句又把话题转到了郭大姐身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坐在一旁听这两人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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