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信得知此事,到底闹了几次。
母亲却抹着眼泪,说道:“说不定,将来咱们老陈家就靠你传宗接代了。你要让为娘的如何是好?”
宁信顿时压力很大,却也不忍再拒绝母亲。于是,只得用些旁门左道的办法了。
这些年,陈母一但说起,哪家姑娘秀外慧中,相貌秀丽,举止从容又大方。
宁信总能利用自己的情报资源,打听出那姑娘的一些小缺点出来。
虽说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毛病,却总是让人有些尴尬。
这种私密的事,陈母自然不会往外张扬。只是婚事只得作罢。她又再接再厉,继续给宁信找寻下一家。
如今宁信早早考下来秀才功名,甚至继承了兄长的神童名声。却仍是摆脱不了定亲的困扰。
好不容易,趁着这次上京,他耳边总算清闲下来。不用为亲事烦心了。
上船之后,陈母还忍不住对着富商的夫人于氏说道:“我家这几个孩子,姻缘实在艰难。”
于夫人笑着说道:“人无完人,要我说,陈夫人那就知足吧。您家这几个孩子,这般年轻就这般能干,谁家又能比得上?至于婚事,这还不简单,只要在潞城放下话去。有的是人家愿意把姑娘嫁入陈家。只怕您府上的两位公子眼界太高,看不上人家姑娘呢。”
陈母一时无言,只得讪讪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三个到底要怎么样的姻缘?拿我大儿子来说,他也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不着急呢。他若在家里,倒也还好。偏偏他在军里,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根本就见不到他的影子。我又不敢胡乱给他做主。就这样一年一年拖下来了。”
于夫人只得说道:“大公子那是受到了重用。如今就连官府老爷,见了他都得低头说话呢。”
说着,她便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
她倒是想跟陈家攀亲呢,只可惜今非昔比,他们家早已配不上陈家了。
那陈宁远今年二十二岁,也是正当年的青年才俊。婚事上面虽然一直没动静,保不齐就被上方看中了呢。
想到这里,于夫人劝了陈母几句,又笑着说道:“说不准,到了上京,夫人就找到了合适的儿媳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去了。
到了晚上,宁远特意回来陪父母用饭。
船上除了鱼,倒也没有什么新鲜花样的吃食,好在宁宁提前便做了准备,带了许多罐头过来。
一家人倒是吃得十分香甜。
酒足饭饱之际,宁远突然说道:“殷向文有位堂妹,自幼好武,性格爽利大方。年幼时,也曾定下婚期。可惜成年后,男方有眼无珠,觉得殷姑娘并非良配。几次三番使下计策,想暗害于她。
殷姑娘机敏,得知此事之后,反将一军,让那无良人作茧自缚。那人最后断了一条腿。这事发生之后,男方坚持让殷姑娘过门。殷姑娘无法,只得乔装打扮,孤身来投奔殷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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