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清立刻抬头,却见胥岁寒一身玄色袍子走了进来。
“殿下,丽妃娘娘被太子妃所害,事情危急!”一个婢女说话带着哭腔。
“哦,是吗?”胥岁寒轻笑,他越过了柏清清,直接走到了步丝身前。
步丝的脸色逐渐难看,看到胥岁寒后,捂住小腹的手变得颤抖。
“太医已经来过了,腹中胎动只是受了惊,丽妃娘娘无事,茶也无毒。太子与太子妃是一同来的,故太子妃不可能下毒。”他眯了眯眼,对门口的宫女们冷声道,“都听明白了吗?”
宫女们跪在地上,都抖着肩膀答应:“听明白了。”
胥岁寒转头,对步丝道:“你这小把戏,想用来骗骗皇上吗?若是要害人,怎不做真,舍掉腹中胎儿去陷害他人,不是更能说服宫中人吗?”
“你……”步丝气道,自己精心布置的一个局,就被他瞬间毁了。
不过还好,一旦有她,他总会有漏算的。
于是,步丝扶塌站起,盈盈一笑:“多谢太子及时救了本宫,本宫这就回去好好养胎。”
她柔步慢走,从柏清清身边经过时,对她得意地笑了:“看太子妃的脸色,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柏清清睁开眼,勉强给了个冷笑。她不知为何,此时更加畏冷,整个人冻得快要昏了过去。
“清清!”
她两眼一黑,只听到身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好困,好累,又好冷……
胥岁寒扶住她,反手骤然抓住了步丝的手腕,眼眸冷得可以吞下数万年的寒冰。
“你做了什么?”他咬着牙冷森森地问道。
步丝笑得极其抚媚,道:“我哪里敢对她做什么,她喝的茶我也喝了,怎么我没事,她偏偏有事。”
她一把甩开胥岁寒,一边走一边放声笑道:“胥岁寒,你不是为了她再不害人吗,那又如何杀我呢?”
她尚且有皇帝作为依靠,腹中胎儿就是自己的保命符,胥岁寒此时,也杀不了她,拿她没有办法。
“清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你还能好好活下去吗?”胥岁寒抱起柏清清,沉声藐视道,那双眸子愈发得寒冷,像冰冻的利剑,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她扯了扯嘴角,盯着他怀里昏迷的女子,伸出染着蔻丹的手指,骂道:“凭什么是她,因为她够天真吗?”
能着了她的套,那女子还不是蠢笨!
“滚。”胥岁寒薄唇吐出二字,迈步走出,连看都未再看她一眼。
她摊坐在翠螺阁里,凄厉地大笑起来。她就不该初入京都时,去百般勾引他,至今落得自己尊严尽失,还被别人比了下去。
她抚摸自己的小腹,疯狂地喃喃道:“孩子,我只有了你,我的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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