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道:“他征战数载,如今连行走都困难,自然无法坦然接受。”
“你若是想去枯骨庄看他,朕可以安排人护送你过去,顺便你也可以见见你兄长和两个小家伙。”李堰道。
柳向晚闻言怔了一下,犹豫片刻开口道:“这么久了,兄长的信几日前便到了,于江将军连句话都没带给我,我想他应该在想明白之前,不会想见到我。”
李堰叹了口气,也有些猜不透柳向晚的心思。他将于行之的状况告诉柳向晚的时候,便一直暗暗观察他的神情,见他除了在听到于行之被敌人折磨的时候目光有过波动,其余的时候一直挺淡然的。
柳向晚到底是不想去见于行之,还是担心对方不想面对他?
李堰一时也判断不出来,自然也没法劝。
他只得开口道:“左右他早晚得回京城,现在不见将来总也见得到。过几日朕会给你兄长写信,你若是有什么话想……不管是想跟谁说的,自可以写了信找人带过来,朕让人一并送到枯骨庄。”
他这意思,柳向晚可以给柳临溪写信,也可以给于行之写。
而且为了给对方足够思考的时间,李堰还特意将时间说成了几日,也算是考虑周全了。
“多谢陛下。”柳向晚道。
李堰原以为柳向晚不会写信,但两日后柳向晚还是着人送了一封信进宫。
那信没封上,李堰倒也没打算偷看,但他摸了摸信挺薄,估计也没写多少。
这一来一回,时间已经过去了月余。
于行之的脚筋早已被褚云枫设法接上了,但由于耽搁的太久,于行之迟迟没能恢复。他倒是可以拄着拐杖站起身来,甚至也能勉强挪步,但若想行走如常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起先,于行之还存了写希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里的希望一点点落空,最后便也放弃了。褚云枫倒是每天依旧帮他施针,直到后来于行之自己提出来放弃,并且把自己关了好几天,连人都不愿意出来见。
柳临溪见状坐不住了,主动去找他谈了一次。
没想到于行之直接提出来,不想回京城了。
“你不回京城,难道一直在枯骨庄待着?”柳临溪问道。
“我的军饷和抚恤应该也有不少,随便找个地方置两间宅子应该还是够的。”于行之道。
柳临溪一听急了,道:“你这是躲着谁呢?就算你再想不开,总不能在外头躲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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