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仲修困惑地抬头:“师德,不在教学范畴内,不是考点。”
“妈的,不好笑。”姜宥冷着脸,在严仲修对面坐下,“咱们是前任的关系,麻烦您保持下距离。”
严仲修在旁边支起板书架子,边用马克笔写字边说:“说脏话,三分钟不到,两次。”
说完幽幽看了姜宥一眼,姜宥喉间滑动,心想跟你有什么关系。
但瞥到严仲修骨节分明的手,泛白的骨节,像珠玉一样,话就说不出口了。
别看手这么好看,打人的时候可疼了,姜宥既喜欢又害怕。
严仲修眉骨微微动了下,对他这副乖顺的样子极为满意,心痒得发麻。
严仲修放柔了语气,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脏话也不是不能说,得分场合。”
“那什么场合能说?”姜宥撑着下巴问。
严仲修挑眉一笑:“这也不是考点,不教。”
姜宥牙痒,感觉严仲修磨人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深吸口气没跟他计较。
严仲修也正式开讲教学内容,姜宥基础弱,他只好专项和基础功双管齐下。
姜宥刚开始还认真听,但是严仲修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比山寺里的钟声薄,比玉石之声醇,听得他倦意愈发沉重。
脑袋搭在肘上渐渐下滑,严仲修低笑一声,伸手托住,就着姿势往他跟前挪。
单手捧着触感绵腻的脸,一手从桌子下面捞出姜宥的腿脚,轻轻慢慢地往怀里圈。
严仲修几乎用自己把姜宥整个人都罩住,才终于没动了,姜宥自觉寻了舒服的姿势,脸贴在温热的颈窝里,舒服地叹了声。
姜宥醒来的时候,严仲修已经走了,留了本一指厚的书。
接下来的几天,严仲修也照常来授课,不过时间不长,多半是一个小时,最长不超过两个小时。
姜宥也知道,严仲修哪来时间来教他,严明望成了严氏大股东,正在费力蚕食严家百年基业的根。
股价一跌再跌,各方面的合作关系被破坏,违约上亿,资金链断裂,不出几天严氏就撑不下去了。
这些都是姜宥从时南那里听来的,时南边说边打量他:“就在昨夜,严明望卷着公司剩下的钱,跑路了。”
时南说着拿出手机给他看新闻,姜宥匆匆扫了几眼,卷钱逃跑不就成了商业逃犯了吗?
手机震了震,是个陌生号码。
姜宥噌地从书上爬起来,心里有了几分猜测,离时南远了点才接起来:“喂?”
“是我。”严明望说。
姜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严明望报复严家算是做到了,但让自己成了过街老鼠,他是怎么想的。
姜宥沉默着,手机里传出急促的呼吸,严明望说:“你跟我走吧,去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兄弟俩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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