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还是沉默了。
“阿青?”郁秋又唤了一声。
谁知道她表面上唤得好听,心里何尝不是盼着离开这里呢?
司珩青突然有些恼,转身牵着郁秋的手继续往里头,带她穿过客厅,穿过后院的回廊,来到东厢的一间房。
他走得太快,郁秋趔趄地跟着他,看着廊下熟悉的风景,隐约想起曾经——
她牵着半大的小孩,将他从厢房里赶出来。
那小孩也是这样,有些踉跄着,脸上带着懵懂的神情。
只是方向完全反了。
过去她一次次将阿青从厢房里赶出来,这次却被司珩青拽着扔到房间里去。
屋门被合上的一瞬,她身上被激起了一身疙瘩。
这是她过去的房间,屋内摆设整洁,花灯的光从映着窗纸,照得屋内三分亮。
床榻上面被铺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子。
光是这样站着,郁秋身体便有些发软了。
沧澜宗主想做什么?她还不明白?
郁秋往后靠了下,抵到桌案前面,颤抖着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靠。
侧脸被他用手托了下,她双唇被吻住,唇齿霍地被撬开。
她身体稍稍往前倾,双手手掌抵在桌案上,眼睛睁得大了些。
之前在床笫间,阿青甚少对她用粗的。
即便是囚着她,困着她,每次动作都极轻柔,也唯有在她几乎快丧失理智的时候,才偶尔过度地用力,带着她奔赴欢愉。
可是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兴奋?
郁秋有些喘不过气,心里却想着——
或许早在很久以前,早在他们离开宛都之前,两人之间的羁绊就已经产生了。
衣料一点点被剥开,从肩上垂下来,挂在臂弯上,穿似乎比没穿更显得放荡了。
“阿青……”郁秋被抱起来,坐在桌案上,深深地抽了口气,微愠的语气说,“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司珩青停下动作,抬起脸看她,眼眸仍是那般清冷,似笑非笑,“师尊,阿青以前最喜欢师尊了。”
郁秋:“那是以前。”
他有些固执地说:“徒儿只记得从前。”
“所以呢,”郁秋轻笑,“我现在待你种种,你都熟视无睹?”
司珩青不再说话了。
郁秋抬起手,放在司珩青脖子上,拇指和食指分开,掐住。
两人对视,郁秋眼眶有些泛红。
有些恨意,有些懊恼,但她根本没去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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